【我与头巾的故事019】盖头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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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06 13:54:33 【来源:】 点击:
    作者:马良福   

    人不是因为美丽才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泰戈尔

    不知道“盖头”这个名词的渊源,它诞生于何时何地?它是不是中国穆斯林妇女用以奉主命遮羞体的专利?也许今天,在摩登时代的前卫们眼里,盖头是“封建”、“落后”的代名词;西方的人文主义思想家将其喻为“黑色帐蓬”,甚至在我的许多穆斯林姐妹看来,它是屈服于家长的训斥,无奈于人们的闲言碎语的外在表现罢了。

    但不管怎样,我对盖头始终保持着一份特殊的感情,每当老师出题让我们写一件最能牵动情思的事时,我总是毫不犹豫的想到它。也许无论何时何地都恪守自己的信念,头戴着绿盖头的撒拉族穆斯林姐妹们会有同感吧!每当看到她们,自己都会有一种莫名地感动和由衷的敬仰。当然,这主要还是和与盖头结下不解之缘的母亲对我的影响有关。

    母亲是三十年前嫁给爸爸的,那时她仅十六岁。六七十年代人们的生活之寒酸我们早就听爷爷们讲过。当时外公外婆给母亲的嫁妆,除了一对木箱子,一本《古兰》,几件衣服外,还有两条盖头,一条下地干活、料理家务时戴,一条逢年过节时戴。她带来的不仅是盖头,而且还带来了做盖头的手艺——那时在我们周围都有名的。每当和小伙伴们谈论起自己的母亲时,有的夸自己母亲是厨师,有的夸自己母亲是优秀干部,但我却为自己有一位“盖头裁缝”的妈妈而骄傲,因为那时候有许多人在戴盖头却很少有人会缝,于是每每看到许多妇女请母亲做盖头时,我得意极了。尽管当时家里很忙,但只要有人请母亲做盖头,她都会爽快答应下来,并在完工后交给人家说:“新阿姨,盖头做好了,可千万要做礼拜呀,要不我们怎对得起真主的恩典呢?”

    于是乎,盖头成为母亲宣教的最好媒介,有许多穆斯林妇女在她的劝告下做起了礼拜,田间、地头多了许多戴绿盖头的身影,跟麦田的绿草和路旁的绿叶浑然一体,构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那些戴绿盖头的大婶、姐姐、新阿姨们,在当时的我看来是美丽的代言人。

    每当做盖头时,妈妈将材料放在八尺土炕上,她蹲在上面成了总设计师,我自然是助理——帮她到学校捡碎粉笔用来在盖头上画图,给她递剪刀、收拾碎布,于是一条条漂亮的盖头诞生了,红的、绿的、白的、枝花状的、蝴蝶状的……

    怎么也忘不了,上学的第一天。老师和同学们将我围了个严实,赞叹不已,因为我背了一个特殊的书包,其底子是碎布,而面子则是有许多做盖头剩下的碎布拼成的,那是妈妈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日夜煎熬后的杰作。

    “穆斯林妇女的手怎么这么巧呀,太漂亮了,我第一次看见这种书包。”刚刚从城里调来的女老师,摸着我的盖头书包,爱不释手地说。

    也许,在异土他乡生活若干年后,回到家乡,母亲已经戴了白盖头——她只会戴盖头;也许,若干年后,在我们许多禁不住尘世诱惑的姐妹们眼里,盖头已成了文物,成为历史,但我想会有更多的盖头,飘在中华大地。有着独特的个性,富有人格魅力的撒拉族姐妹们会坚持戴它。


责任编辑:小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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