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穆斯林,你必须知道的几件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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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13 22:14:25 【来源:】 点击:

        编者按:虽然作为一个汉族朋友一家之言但是也颇多可取之处,希望抛砖引玉,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后台留言讨论,也同时希望有更多观点展现在本平台.

        最近的难民事件和911纪念日又闹得网上沸沸扬扬,穆斯林仿佛一夜之间成了亟待解决的“问题”和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正如19世纪时欧洲的绅士们谈论遥远的东方一样,网上的舆论也必然是文明与野蛮的对立的话语下的。在此,我举出几条最基本的偏见与错误,希望可以稍正视听。而又因为这些分散的点又是串在一起的,所以我会以一环扣一环的方式为大家解析,也可以增加阅读效率和流畅度。

  一、教义问题

  经常看见有人大段的引用古兰经里关于圣战和丈夫有管教妻子权利的段落,试图以此论证伊斯兰教的残暴与落后。但他们完全没有发现的是,圣经里也有类似说法,就拿女权问题来讲,基督教并未更加优越:“你们作妻子的,当顺服自己的丈夫,如同顺服主。因为丈夫是妻子的头,如同基督是教会的头。他又是教会全体的救主。教会怎样顺服基督,妻子也要怎样凡事顺服丈夫。”(弗5:22-24)同样的其他宗教也有类似的段落,比如佛家讲女子五漏之身,不如男子完整。

  所以必须注意的最关键一点是,所有宗教都是在漫长的男权社会下发展出来的时代产物,他们有其个异性,但也有共性。

  “但是老湿,为什么基督教社会就远比伊斯兰教社会开明的多?”

  注意,在你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已经一脚踏入仇恨言论的边缘了,因为你在试图因为一个的宗教身份而去评判一个人。

  “老湿,你别骗我,仇恨言论必须是非事实陈述才可以成立,他们就是因为伊斯兰教才落后的呀!”

  好的,那么我们就看看事实如何。我们都知道2005年的法国穆斯林骚乱是近年来法国最严重的一次骚乱,似乎确实论证了穆斯林是法国动荡之源的说法,但是法国哲学家阿兰巴丢却世界把这场骚乱定性为“起义”。为什么呢?这要从另两组数据说起。

  二、绿化问题

  根据统计数据欧洲即便到2050年,穆斯林人口也才达到10%(部分地区可能稍多或稍少),根本达不到绿化的程度。

  但是年轻人们肯定会说”老湿,你说的不对,穆斯林倾向聚集在大城市,产生的城市犯罪和特顶区域的绿化问题是很严重的,比如巴黎,一半新生人口都是穆斯林啦。”

  但是老师告诉你,你被骗了,穆斯林不光是欧洲的少数民族,而将永远是欧洲的少数民族,因为二,三代穆斯林根本就是越来越世俗化的。“在这则新闻周刊的专访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奇怪的趋势,那就是,伊斯兰化的欧洲几乎不可能存在,因为这样的神话意味着存在一个团结的伊斯兰社会,一个能实施集体性的、潜在危险行动的集团。然而事实是在欧洲并没有强大的穆斯林政治运动,在全欧层面上或在任何一国层面上都没有,而穆斯林世界四分五裂,最明显的就是逊尼派与什叶派的分歧,这些在欧洲也是显而易见的。每个主要的欧洲国家都将来自伊斯兰世界不同地区的穆斯林移民加以区分,他们有着不同的习俗和长相。来自巴基斯坦的英国穆斯林要和来自阿尔及利亚的法国穆斯林交流很困难。居住在德国、来自土耳其的第二代穆斯林与新近来到比利时的摩洛哥移民几乎没有共同之处。即使是在各国内部,巨大的差异也是存在的。在德国,每10个穆斯林中就有一个是伊斯兰教什叶派支派阿拉维派的教徒,更正统的教派是不承认他们的。

  他们在个人道德领域也存在着显著差异。最近一项盖洛普民调发现,超过30%的法国穆斯林愿意接受同性恋,而在英国,这一比例为0。近一半的法国穆斯林相信,未婚男女之间的性行为在道德上是可以接受的,而德国穆斯林中这一比例为27%。前伊拉克国防部长、《伊斯兰文明危机》的作者阿里-阿拉维说:“法国穆斯林的绝大多数事实上都远离了他们的宗教信仰。他们变成了一个由棕色或黑色人种组成的无定形群体。”德国杜伊斯堡-埃森大学政治学家乔亨-西普勒说,许多年轻的土耳其人都问他伊斯兰是什么。“他们失去了与他们父母、祖父母的宗教信仰的联系,”他说。最近的政府调查显示,德国40%的伊朗裔人士承认他们没有宗教信仰,而德国的北非裔人口中这一比例为23%。在荷兰,只有27%的穆斯林会定期去清真寺,这比基督教新教徒去教堂的比例还低。”

  这一切说明了什么呢?说明首先没有一个统一的伊斯兰政治组织,其次,这些参与骚乱的年轻人大多是无信仰者。所以事实呼之欲出:阿兰巴丢把这些参与骚乱的年轻人被定为起义的唯一原因是,他们是因为自己的阶级地位而非宗教认同而参与骚乱的。

  所以绿化问题根本不存在,存在的唯有经济问题。

  三、经济

  “那么老湿,基督教社会为什么这么开明?“

  好说!我们知道,西方的立法原则是世俗化,其内涵是,宗教信仰自由,但是,你的教义不能影响我的立法。也就是说,你可以信奉你该把你的老婆吊起来打,但是你真这么做了,我们会判你的刑。所以在教义没有重大区别的情况下,西方社会的唯一优越实际上在这里。

  也就是说,西方社会的开明是建立在教法无法影响立法的前提下的。也就是说,建立在保守的基督徒无法在社会上实践他们的教义的基础上实现的,你可以信,但不能做。

  ”老湿,那穆斯林社会还是落后,他们都木有世俗化!“

  好,年轻人,你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关于基督教社会的世俗化,我在这篇描写基地组织的占领的电影的评价中谈到,基督教的世俗化伴随着几个先知和三十年残酷血腥的战争和三百年资本主义的发展才做到,归根结底是因为社会新的生产关系的发展导致了旧的制度必须被改革,而穆斯林社会归根结底是因为被限制了旧制度必须被改革的关键要素。

  引用我一段儿影评里的话”电影中的清真寺阿訇不厌其烦的向圣战指挥官讲解伊斯兰教的“真谛”,斥责他们并非是真正的信徒,而是犯了罪,不敬真主的人。导演处理这样的情节唯一的目的就是迎合西方的政治正确:极端分子不是真正的穆斯林,他们在破坏当地宁静,古老的传统。但事实是这样吗?稍微对宗教与历史有些了解的人也能指出其根本性的错误,圣战显然不止是净化心灵的含义,它实际上指向维护主道,所以拿起枪在虔诚的穆斯林眼中空怕才是真正的圣战。阿訇在用诡辩去试图战胜人类的直觉与正义感。

     而这样的情况实际上并不长久,在法国的殖民统治之前,阿訇们盛赞马赫迪的起义,几乎不去置疑其自封的正统。而在法军的枪口下,阿訇们逐渐接受了“管好一亩三分地”的寺院经济模式,安心攥取经济利益,而把宗教解释成“你永远也无法达到”的精神境界,仿佛是在复制早期基督教的“原罪论”。

  当然,中国的观众们也许不能直观的理解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状态。但中国历史上曾经多次发生过同样的事情,明末乱世的时候,士大夫为家国君父的热血情怀导致他们对清军从不妥协,乃至希望联合林丹汗对清军后方进行种族屠杀。但清军入关之后一切都被极为迅速的改变了。对于当时的情况,一句流传三百多年的文史笑话足以解释一切:清军下江南的时候,东林党魁钱谦益的妻子柳如是劝他自杀殉国,结果他摸了摸一旁的河水,说“水太凉,下次吧。”之后投降清军。

  这就是东林大儒的风骨,同样的大儒在彼时的中国何止千万?最终曾经为汉民族主义服务的儒家思想经过简单的粉饰就变成了维护清朝统治的利器,他们只要从孟子的角度截取民贵君轻,再从董仲舒的理论中截取天命论,然后得出既然皇帝轮流坐,有德者当之,那么清朝统治者只要“接受”了儒家思想,就也可以做皇帝。然后完全选择性的忘记清朝的君合国性质,乃至真的相信了清军南下是为了给崇祯皇帝报仇。而实在骗不过自己的人,最后都去谈了心性,空了一切。

     阿訇们实际上在做的正是这样的事情。他们为了生存与利益主动的阉割了伊斯兰教以迎合殖民者,他们对基地指挥官的话几乎不加翻译就可以转述为清末大儒们对革命者的态度。明时的回族学者认为经学不如伊斯兰高深精准,这个论断暂且可以放下,但是阿訇和大儒们作为群体倒没有什么高下之分。

  但正是这被阉割的伊斯兰教和复杂的政治经济一起促成了原教旨思潮。被阉割的伊斯兰教就是被保护的伊斯兰教,殖民者乐于让人民去思考天堂而不是举起枪,他们本能的拒绝一切宗教改革,他们做的和清朝对回部各教派做的相当一样:拉一派打一派,当然,拉的自然是听话的,教义更为适合统治的一批派。

  基督教的宗教改革伴随着几个超前的思想家,三十年血腥的战争和三百年的资本主义发展,这样才从一个与沙里亚法一样难以被现代人接受的制度转化为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殖民主义者并不欢迎变化,在民族资产阶级本来就相对贫弱的马里乃至整个撒哈拉以北非洲,宗教改革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原教旨在全球经济压迫的背景下兴起时,他们能吸取的影响只有未被改革的阉割版伊斯兰教,他们所需要做的仅仅是把被阉割掉的勇气装回去,并将自己充满现代性的骨架填充到伊斯兰的血肉当中。从这个角度看,原教旨主义者们并非强调的是具体的刑罚与奇怪的法律,而是通过这些差别重新确定自己的身份,以免被西方文明所淹没。

  宗教改革建立在大的历史趋势中的一些或早或晚的随机思潮之中。如果你又没有这个趋势,又被掐灭了思潮的火苗,自然一切都只能是(精神)欧洲人眼中的不可思议。

  四、义务

  所以,我们传统认识上的基督教社会,实际上是世俗化社会,甚至难以冠上基督教的名。基督教社会只剩一个习惯性的称呼加一些基督教伦理遗留了。那么,中东何时会变成世俗化社会呢?

  很少有人知道,马里的国家电信公司是法国某电信公司的子公司,正如很少有人知道法国依旧在西非多个国家维持驻军一样。人们心中的法国是一个浪漫的,将自由,平等,博爱刻在骨子里的国家,但资本主义没有例外,只要有利润,一切道德与信仰都化为碾粉,法国对殖民地的放弃是不情愿,也不彻底的。

  中东类似,中东就是一个大的代理人战场,世俗化的领袖从未真正获得过人民的支持,反而视他们为美国走狗,ISIS们对世俗政权的打击竟然往往是以“打击美国走狗”的名义进行的。当宗教极端主义和民族主义结合,而不是世俗化与民族主义结合的时候,其后果是灾难性的。所以西方有义务接收因此而产生的难民,而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我过路,我帮忙与否看我心情”的问题。甚至不光是履行难民公约的问题,而是赎罪的问题。

  法国的利益是卡扎菲下台,那么,其空袭产生的难民,就是法国利益的后果。

  而真正的世俗化,除了西方不要再奉行经济殖民主义和代理人战争的原则,还需要的是这些支持世俗化的穆斯林--一如欧美这些支持世俗化的基督徒一样曾对教皇做的那样,在世界各地对瓦哈比进行夺权与渗透,对比和沟通,就如同土耳其在几十年内在中东所起的示范作用一样。

  最威胁朝鲜存在的不是美国的原子弹,而是韩国的人均GDP。所以接受难民,显然是这漫长的旅程中的第一步。

本文内容来源于《我爱信仰》公众号,求主恕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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