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萨哈尔•艾美尔论“何谓戴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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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9-19 21:52:17 【来源:】 点击:
ahar Amer, What Is Veiling? (Islamic Civilization and Muslim Networks), 美版:The 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Press, 2014, 978-1469617756, 256 pages; 英版:Edinburgh University Press, 2014, 978-0748696833, 208 pages。

萨哈尔•艾美尔,耶鲁大学博士,现任悉尼大学艺术与社会科学系,语言与文化学院教授,以下是她的自我介绍:

我专攻自中世纪至今,阿拉伯、穆斯林社会与西方文化(尤其是欧洲与法国,以及美国)间的比较、跨文化关系。我出版过大量关于阿拉伯和法国文学中的性别与性、法阿与阿美的后殖民认同、穆斯林女性戴头巾的实践的著作。我的整个研究计划底下的主要的概念范式,是“边界”(文化的、语言的、历史的和地缘的)观念,不是作为分离、分化之元素的边界,而毋宁说是作为文化之交流、适应与协同的流变空间的边界。

在我最新的作品《何谓戴头巾?》中,我对伊斯兰最显见、最具争议性也最缺乏世人理解的标志之一,头巾,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同时,我还解释了戴头巾在过去与当下之穆斯林的宗教、文化、政治和社会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和所具有的意义。我指出,穆斯林戴头巾的意义,远远超越了关于头巾的宗教性和政治性的描述,而后者经常被认为是绝大多数关于这个话题的讨论的全部内容。我因此而把笔触延展至戴头巾这一实践所涉及的方方面面,包括历史、宗教、保守的和进步的阐释,政治和地方主义,社会与经济,女性主义,时尚,和艺术。

我的书,《跨越边界:中世纪法国与阿拉伯文学中的女女之爱》(Crossing Borders: Love between Women in Medieval French and Arabic Literature,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Press, 2008)获2009年美国现代语言学会颁发的Aldo & Jeanne Scaglione 比较文学研究奖。在这本书中,我考察了1000至1500年间,中世纪法国和阿拉伯传统中的性别与性实践的跨文化表征,并展示了这点,即,中世纪阿拉伯色情描写传统在中世纪欧洲(法国)关于性别与性的文学书写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我因此而质问了当代西方与东方(阿拉伯)关于性别的假设,以及对男性气质与女性气质的二元建构。在专注于性别与性征的同时,我还拓展了中世纪的跨文化关系领域,这一领域在之前一直只强调宗教之难题、科学史、十字军艺术和宫廷之爱。

我还出版过《女伊索:法兰西的玛丽与跨文化性的政治》(Esope au féminin: Marie de France et la politique de l’interculturalité [A Feminine Esope: Marie de France and the Politics of Interculturality] (Rodopi, 1999)),其中,我探索了在何种程度上,十二世纪的法国寓言传统得益于阿拉伯的文学与文化。这一研究拓展了当前关于法兰西的玛丽的学术成果——已有的研究只关注她的《寓言》(Fables)而不是她更著名的《小诗》(Lais)——并用跨文化的进路来分析中世纪的寓言文体,而后者,直到最近,所受的研究一直只是从拉丁、因而是西方的视角来进行的。

除这些作品外,我还编有两部关于法阿相遇的著作(《当代法国与法语研究》[Contemporary French and Francophone Studies]和《新法兰西学》[Francographies]),《耶鲁法国研究》(Yale French Studies)的一期专号和一本关于甘达•艾美尔(Ghada Amer)的雕塑,“快感百科全书”的展览图录。

以下是艾美尔教授就新书接受的一次采访:

卡罗琳•鲁道夫(下文简称CR):《何谓戴头巾?》是UNC出版社一套解释伊斯兰核心面向的丛书中的第一本。为什么戴头巾这个主题可以成为这套丛书的一个合适的起点呢?

萨哈尔•艾美尔(下文简称SA):戴头巾是作为伊斯兰作为一个宗教最显见的标志之一,可能也是它在非-穆斯林中最富争议也最缺乏理解的符号——也许,意外地,在穆斯林那里也一样。许多非穆斯林和穆斯林读者经常不熟悉在伊斯兰关于戴头巾的规定上的宗教阐释和辩论,不了解当前围绕头巾而产生的焦虑和紧张的历史与政治背景,不知道头巾对全世界穆斯林女性来说所具有的多种意义。从许多方面来说,理解戴头巾的多种复杂而经常是相互矛盾的意义,也就是理解了伊斯兰何以对不同的人来说意谓着如此之多的不同的东西。

CR:在你接受现在在悉尼大学的阿拉伯和伊斯兰研究教席之前,多年来你一直在北卡罗莱纳查希尔大学亚洲研究系教授。你注意到,特别地说,这两个校区之间,以及,普遍地说,这两个国家之间,戴头巾的实践(的意义)的差别——如果有的话——是什么呢?

SA:在我在太平洋生活的六个月里,我注意到,在北卡罗来纳(美国)戴头巾,和在悉尼(澳大利亚)戴头巾之间有一些令人着迷的差别。我注意到的最有趣的事情之一,是在澳洲戴头巾的女性中,与美国相比,族群的分布要广泛得多。在美国,我们看到的绝大多数带戴头巾的女性都要么来自阿拉伯,要么有非裔美国人的背景。而另一方面,在澳大利亚,因为靠近亚洲,我在校园里看到的绝大多数戴头巾的女性也来自亚洲:印尼、马来甚至中国。当然,这里的许多阿拉伯学生也戴头巾(绝大多数来自沙特和海湾地区,但来自阿拉伯世界的其他地区的也有),但他们不是大多数。此外,对我来说最惊人的事情之一在于这样一个事实,即总的来说,穆斯林在澳大利亚要比在美国融入的更好。在UNC校园里,我们经常看到戴头巾的穆斯林学生和其他戴头巾的穆斯林学生混在一起。在悉尼,戴头巾的女性总是与不戴头巾的一起出现。这迫使我思考戴头巾和伊斯兰恐惧症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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