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燕日记——一个感动世界的现代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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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3-05 00:38:12 【来源:】 点击:


 

 

    中国最贫穷的地方之一——宁夏西海固,1972年就被联合国粮食开发署认定为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地方。 这里有一个15岁的女孩,用她稚嫩的肩头承受着贫困的压力,在时时面临失学的情况下,从小学4年级开始,坚持不懈地写下了4本日记,这个女孩就是马燕。 一个偶然的机会,《马燕日记》在法国巴黎出版,继而登上了法国畅销书排行榜,并被翻译成21国文字,畅销欧洲和日本。这不仅改变了马燕本人的命运,还改变了当地许多女童的命运,甚至改变了当地人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


    影响
 

  一个偶然的机会,《马燕日记》在法国巴黎出版,继而登上了法国畅销书排行榜,并被翻译成21国文字,畅销欧洲和日本。这不仅改变了马燕本人的命运,还改变了当地许多女童的命运,甚至改变了当地人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

 

    马燕(作者):回族,现居宁夏同心县预旺乡张家树村,是村里第一个女初中生。
韩石{彼埃尔·阿斯基}(作者):法国《解放报》驻北京记者,曾在南非、以色列、纽约做过驻地记者。

 

    
    马燕介绍
 

    简介
 

  在宁夏同心县预旺乡张家树村,村里的第一个女初中生。   马燕是个回族女孩,生活在宁夏西海固同心县预旺乡最北边的一个村子——张家树村。当地的大部分女孩上到小学三年级就辍学,十四五岁结婚生孩子。
情景

 

  三年级的时候,家里供不起马燕和两个弟弟上学了,按照当地重男轻女的传统,只能是马燕辍学,尽管她成绩很优秀。妈妈白菊花骗马燕说:“学校没有书了,你先喂羊羔,等把羊羔喂大,把它卖了,你再去学校就有书了。”马燕相信妈妈,每天割草、给弟弟做饭,闲下来就蹲在小羊羔前面,盼着它快快长大。一看到同学们往学校走,她就会泪眼汪汪……妈妈看不下去了,让辍学21天的马燕回到了学校。那年,她仍然是全班第一。

 

  马燕从小学四年级起就有记日记的习惯,为了打动母亲坚硬的心,她把厚厚的4本日记塞给妈妈,又给妈妈写信,让弟弟读给她听。当听到“妈妈,如果我上不了学,我的眼泪一辈子都流不干”时,白菊花终于决定借钱让女儿上学。

 

  就在这时,马燕的命运突然出现了转机。法国《解放报》驻中国记者彼埃尔·阿斯基一行来到了小山村。白菊花将女儿的信和3本日记交到了他们手里。回到北京后,这些日记和信被翻译成法语,彼埃尔被马燕稚嫩的文字震撼了?他立即返回到张家树村?在那里,马燕告诉他:“我因为家里穷,所以更要学习。如果我学习好,有知识,我就能找到好工作,我就能让我的父母下半辈子过得幸福……”   现在的马燕已经上了初三,而且再也不用担心失学。当记者问起她的理想时,马燕说:“我现在的心愿是考上重点高中,以后争取考进北大、清华,再往后要当个记者,像彼埃尔·阿斯基叔叔这样的记者。我要像所有帮助过我的人那样,帮助更多辍学儿童,让他们通过上学改变命运。”
 


文化震撼创造的现代神话
 

——《马燕日记》简评
 

作者:南归
 

     粗略地翻阅了一下作者的编排目录以及书中外籍人士韩石先生的记述,对于本书我首先觉得这是一个外国人首次闯入封闭的同心县山区,面对异文化(农村、中国、回民)带来的惊讶和冲击,作者从自我文化本位做出的一种本能反应。这种反应包含了惊奇、新鲜、同情、排斥……本文化的定势心理促使本书的出版带有浓厚的猎奇色彩,作者将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一个群体盲目地急于剥落在受众面前,那种想要表达的本能促使其采取了以“文明持有者”自己发言的日记形式。作为一个西海固人,当阅读被表述的群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这就是西海固和西海固的人吗?
 

     我不想对本书的主人公——一个尚不满十八岁的未成年少女及她的母亲的幸运做任何评价,这是一个生活在贫苦的善良家庭中上进的儿童,她与命运抗争的历史其实已经被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她的祖辈们重复了数百年,他们都神话般地传衍了这一抗争的精神。
 

     我只是觉得从书中我没有读到任何伊斯兰文化对人的精神支持,而这种“清洁的精神”才是西海固这一地区人们的在清代遭受兵燹以来得以延续血脉的主流,支撑人生活并抗争下去的是信仰的力量。其实像马燕这样的孩子在宁夏南部山区平凡得就像那里的黄土山路一样,如果一个曾经走入过这一黄土高原地区“田野”的人,肯定会碰到过诸如背着从地垅上铲来青草喂牛喂羊的适龄儿童。在这里,动物的生存同人类的生存面临着同样的困境,人的生命坚强得如同石头底下的青草,春来萌动而发,冬至蛰伏休眠。然而一旦遇到天灾人祸,生灵涂炭就会殃及池鱼。有多少人多少世代都在重复着上新疆的历史,那一片绿洲农业养活了多少从这一地区盲目流动出去的老老少少!贫穷是这一地区人们最大的特征,本来并没有必要成为外界猎奇的“资料”和饭后的消遣。马燕的确很幸运,幸运的背后我们不得不说出自一次其母亲的生存投机,我在理解这一投机心理掩盖下的绝望中的期望之外,对于这样一个投机行为本身并不觉得有丝毫的欣慰。是否西海固的人们只能将摆脱贫穷的期望寄托在每一个个体的投机行为上?还有什么人能够如此持久的接受你我的投机?
 

     对于贫穷者而言,寻求安拉在大地上的给养,解决个人的温饱是一种主命。在实践主命的路途中,不能忘记对造物主的感赞。韩石不是救世主,但他对中国文化,尤其是对同心县这样一个民族地区,彰显着“异文化中之异文化”的回民贫困山区当地语境的陌生,使他在不知不觉中扮演了近乎神话和救世主的角色而不自觉。人们对于求得生存的渴望如果以此来延续则弊莫大焉!
对宁夏的陌生,以及对整个南部贫困山区的擦肩而过,使包括韩石在内的大多数媒体从业者都出现了“目障”。本书的关注点在于一个山区女孩追求世俗文化的艰辛,但我们看不到有多少人还会考虑她是否也同样在朦胧中思考着她以及她所在的那一方水土上人们对造物主的感恩,而不是韩石。其实,这正好是对整个这一地域文化群体的误读!

 

    从我看到的照片而言,马燕并不是宁夏南部山区最贫困的人,条件较之西吉、海原、固原等某些地方要好得多,媒体记者并没有触及像马燕这一群体的内部,反映的也不是普遍并具有代表性的个案。
 

    另外,书中连“西海固”这样一个大的地区概念都没有界定。其实在西吉、海原、固原、泾源、彭阳、隆德六县,如果要问哪里是西海固,就算是这六县了,不会包括同心县。我们不排除从自然地理条件出发,某些学者将同心县也划入西海固这一大的地域范畴不失为过,但地方性知识告诉我们,文化持有者并不这样认为。但愿本书对于这一概念的使用只是记者出于无意。西海固的出名除了贫穷之外,对于千百万信仰者而言更是一种精神的地域,震撼人心的不仅仅是在如此贫穷的土地上人们的生活状态,而是人们之所以长期生存并坚守的信仰精神。他们的心里具有坚实的、对于造物主的托靠,这种托靠心理坚实厚重,征服了无数次的天灾人祸仍彰显着桀骜不逊的个性。不知道是否是本书作者有意借用了这一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机构就以贫穷而闻名于世的地域符号还是其它?自从近年来“西海固”这一概念在某些文学作品中不胫而走,这一地区也成为某些具有理想的文学青年及文化人士寻梦和追求个人思想灵感的地方,其中也不乏一些以此获取文学或话语资本的过客,他们以看客的身份攫取表述资本,打着为贫穷的、无力表述的弱势群体发言的旗号四处呼号。我相信他们的举动不乏善意,然而毕竟了解一个文明群体的心声需要时间,需要自我良心的考验。不知道作者是否也能够像张承志打造《心灵史》一样在西海固磨上七年八年,体味一下那里的苦乐酸甜,然后再来做文化或者文明的地方性解释?
 

    文化震撼给予记者极大的热情,孰不知这种文化自救的行动在回族民间已经存在了近百年。从五四运动以后就已有文人觉醒,近年来民间自发的捐款捐物活动,更是如涓涓溪流,润物于无声。作者和主人公对于回族民间缺乏一般的了解,对于这一群体的脉动比较陌生。由此我们发现目前回族文化的启蒙运动主要萌发于城市,农村地区仍然处于边缘地区,他们的声音往往也被同一民族中的主流所忽视。媒体对于生活于这一边缘地区的关注过于缺乏,人们对于西海固的了解仍然停留在不多的几本文学作品中,即便是张承志《心灵史》这样的作品,反映的只是清代特定的时代中一个宣扬牺牲的教派对于人的精神支撑,那是一个时代造就的信仰理想,而理想是一个具有时间概念的词汇,百年前的理想对于如今是否仍然是理想?对于现实的感知,我们不能建立在一部描写和反映百年前信仰者理想的文学作品之中。
 

     基于我个人的生活背景,从马燕的日记和韩石的注解性文字中,我倒是读到了一个生长在贫穷山区女孩为了急于改变命运而显露出来的不顾一切,些微的狡诈和势利。这是贫穷“逼”出来的无奈之中的指望,但根本不是宁可“打碎牙也往肚子里吞”的西海固人,而更像急于求成,善于算计,沾染了小城镇市民气味的农村人,努力试图让自己也加入小市民的行列,而急于抛弃作为一个山里人的朴实与善良身份。
 

    如果是西海固人,就不会有主动塞给外国记者自己女儿日记的母亲。“贫贱不能移”,这些中国的圣贤教导对于大字不识一个的西海固回民而言虽然只是读书人才会拥有的文雅表达,但是他们恰恰是无知的实践者。
 

    总觉得这件事情的缘起令人不愉快,我相信这种感觉不止一人。应该问一问大多数西海固的人们。
 

     宁夏南部山区部分地区出现的宗教世俗化或者信仰习俗化,致使大多数人对于信仰仪式的遵守仅因习惯使然,宗教教义核心内容的无知使人们从小就没有正确的、符合正统教义的信仰基础,所以信命、信仰“上天”在幼年时就烙上了印痕,成为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宿命。这是对伊斯兰一神信仰,万事拖靠真主的莫大污蔑。这样的词汇真的很刺激:老天爷、命好、上天。
 

    本书是一次个性化的展示,以主人公马燕的文本向世人展示了银南山区的真实生活,首次将普通人的疾苦如实地铺陈在读者的面前。我们知道,这样的个体绝不是一个两个,包括那些为生活所迫而走西口、上新疆,背井离乡的天涯游子,他们从一个边缘滑落到另外一个边缘,永远在边缘中徘徊。贫穷的出身使他们成了最为下等的阶层,社会分层的过程在他们的出生地域中就已注定。
 

    马燕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这种疑问和期待给我的思考远远超越了对贫困地区生命的关怀本身。她是否还会像获得本次上学机遇一样,“老天爷”给她深造和求知的机会?她还会像书中一样在如此贫困的环境中记着封斋吗?这些话题正好是无数个浸染了西海固山风的人,同时又没有忘记自己父辈劳作在黄土地上身影的过来人亟待回答和讨论的。
 

    我们,尤其是跟南部山区数十万仍旧处于贫困线以下的人们,不能生活在对于神话的期待中。拯救自己,诚如《古兰经》教导“安拉不会改变一个民族,除非自己改变之。”祈求于安拉,自己做“赛百布”(努力),这才是无数个在西海固生活过,久经环境考验的人们对读者的忠告。
 

     呼唤社会良知和政府的关注,对于多年来致力实现的九年义务教育制口号,以及山区农村每况愈下的教育现状,的确呼唤教育政策也应该拷问良心。且不要说了解和享受现代文明成果,那只是极少数人的梦想而已,能否分一点城市社会中杯盘狼藉之后的残羹冷炙给农村,让黄土地深处的人们上县城最起码能够认出来“厕所”,但愿这一目标不再是一种奢望。

 

责任编辑:西宁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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