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世界的100位穆斯林|伊玛目安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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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08 11:13:47 【来源:】 点击:

      在世界东西方的学术界,有一颗星星永远异彩绽放,他就是艾布‧哈米德‧安萨里。安萨里34岁时就被任命为巴格达著名的奈扎姆大学首席教授,这在当时是非常罕见的,后来他成为一个怀疑论者,开始寻找真理和精神和平,历经12年,最后在“苏菲主义”找到了安慰。

      安萨里于公元1058年出生在呼罗珊省的一个称为“图斯”的小镇。他的父亲是是一个纱线商人,因此他的绰号叫“安萨里”,在阿拉伯语里意为“纱线者”。但也有学者认为“安萨里”是图斯的一个村,安萨里是否在那里居住过,还没有历史证据。

      在那个时代,普通百姓也有接受教育的权利。教育的最高形式是尽可能覆盖到社会上最卑微的人群,为普通公民提供各种免费教育设施。从社会的最底层涌现出了一大批学术泰斗,如伊玛目艾布‧哈尼法是一个卖布商人,谢姆苏‧艾因麦是甜食的卖家,伊玛目阿布‧贾法尔是一位棺材定做者,安俩姆‧卡法尔‧姆拉兹是一名铁匠。不幸的是,安萨里的父亲是一名文盲,在他的临终时,他把他的两个儿子委托给他的至交,恳求他为他们提供正规的教育。这位至交只让他们接受了一段时间的教育,因为安萨里的父亲留给他们的资金很快被耗尽,他不得不要求他们自谋生路。当时,有很多私人机构可以为人们提供教育。学生的住宿费用和伙食费都由当地的杰出者们负责,因此,这与当代高额教育费用超出穷人负担界限的情况大大相反,在那个年代,甚至是最卑微的人也有获得最高学历的平等机会。安萨里充分利用这千载难逢的机遇,并从本地教师艾哈迈德‧拉兹卡尼那里得到了他的初级宗教教育。随后他去了朱尔疆,师从阿布‧纳萨尔受教育。有一个有趣的故事讲述了他当时的情况,激励他发奋学习,刻苦钻研。曾有一次,在他回家的路上,他宝贵的讲义遭到了抢劫,安萨里恳求劫匪的头目把讲义归还给他,劫匪头听后开怀大笑,嘲弄道,如果他接受的教育仅仅依赖于这几个讲义,而能够被人抢走,那么太浪费他的精力了。这些话对安萨里影响很大,在以后的三年内他记住了他的所有讲义。

      安萨里为了接受高等教育,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家乡。巴格达和纳沙普尔是当时东方的最高学府,那里可以接触到伊斯兰世界著名的一代宗师朱外尼,朱外尼号称两圣地宗师,是当时沙菲尔派宗师、内扎米大学校长。

      纳沙普尔是当时的学术中心,建有伊斯兰世界著名的内扎米大学。巴格达的内扎米被错误地认为是东方的第一所大学,其实在它之前,几所由马哈茂德‧哈兹纳维兄弟创建伊斯兰大学已经在纳沙普尔发挥着重要作用。

      安萨里是朱外尼最聪明的学生,他很快就学到很多知识,使得他能够在教育工作中帮助他的老师。他的老师去世后,他离开了纳沙普尔,当时几乎28岁的他拥有非常渊博的知识,以致于在整个伊斯兰世界的同辈中没有人与他匹敌。

      阿拔斯王朝的统治摇摇欲坠,最终以成立的几个突厥公国而告终,其中赛尔柱为其中最强大的国家。赛尔柱统治下的王朝比起相继的一些辉煌的君主尤为著名。内扎米‧安纳德‧图斯宰相是历代最伟大的管理者之一,他是著名的内扎米大学创始人。这位宰相用于教育的年预算超过在当时任何一个国家的教育预算。安萨里当时整个伊斯兰世界闻名遐迩,甚至在遥远偏僻的角落也是家喻户晓,他出席了内扎米‧安纳德的隆重接见,他是通过一个学友了解到内扎米‧安纳德的。

      在学术讨论会上,他向在内扎米‧安纳德宴会上博学的人们展示了他出众的才华,于是,他被任命为巴格达著名的内扎米大学校长,当时他年仅34岁。

      安萨里受到伊斯兰世界的两大权威——赛尔柱王朝和阿拔斯王朝的格外推崇。阿拔斯王朝的哈里发穆祖泰祖黑勒非常重视解放和规范伊斯兰宗教思想,在他的要求下,安萨里写了一本书作为答复内学派的教条式的信仰,并用哈里发最后的名字“穆祖泰祖黑勒”为之命名。安萨里最喜欢的学生谢赫‧赛义德将他的日常讲稿编制了两卷,命名为《安萨里讲义》。

      心灵之旅:安萨里最终受够了弥漫在巴格达的不自然和壮丽浮华。他渴望一些别的东西,这些东西在这座享有文学盛名的巴格达城是无法找到的。他举意进行一次精神朝觐,取得更高层次的精神追求。他切断与社会各界和帝国的联系,节衣缩食,保持沉默,甚至回避医疗意见。他的健康开始出现问题,但他拒绝所有忠告。他带着一个粗糙的毯子和一个包裹离开了巴格达。人们平日目睹安萨里锦衣玉食,生活华贵,如今见他如此简朴,感觉难以相信。安萨里放弃了世俗的享乐,发自内心地反对无意义的生活和无益的知识。由他讲述的他的这种向苏菲主义转变的故事,是苏菲主义的一个典范。他几乎成为一个怀疑论者,但苏菲主义的经验治愈了他的疾病,使得他投入所有的精力来探索绝对的真理。他觉得人生应该追求对真主的绝对虔诚和在后世有益的知识,而自己在内扎米大学的教学充满了对私欲和名利的追求。于是,他不得不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苏菲主义,开始研读哈里斯‧穆哈斯宾等早期的苏菲主义者的作品。“我明白了,”他说,“对他们(苏菲)来说最珍贵的东西,是书上无法学到的,只能通过直接经验、冥思和精神信息去了解。”换句话说,是通过苏菲的生活得到的。他也看到了,虽然他世俗的前景看似无比辉煌的,但他的精神救赎危如累卵,苦苦挣扎。在无比重大的精神压力下,他的身体垮了,他请求真主的庇护。“作为一个忍受苦痛的人,是没有任何资产值得留下的”。他不到40岁就离开巴格达,下定决心不再返回巴格达。

      此前,安萨里研究了伟大的苏菲主义先觉朱奈德、史布利和拜亚济德‧巴斯塔米的作品。但是,在苏菲主义中,由于这方面的知识比起理论来更注重实践,于是他决心用不同阶段来进行实践。这是安萨里对于这个道理的个人经验,他将它们写在在他杰作《圣学复苏》中,鼓舞了伟大的宗教复兴,将苏菲主义和教法很好地贯穿起来。于是,他对伊斯兰带来了全新的苏菲主义,他坚持苏菲修行要不断追求对先知圣训和法律的全面实践,根据他的说法,必须遵守经训表面和精神两方面的约束。

      安萨里离开巴格达,在伍麦叶王朝的古都大马士革过着隐居生活,终日礼拜,几乎与世隔绝。他在那里呆了两年,他偶尔也会参加伍麦叶清真寺的讲座,那里实际上是当时的叙利亚大学。在这里,他聆听了谢赫‧法马迪的讲学,谢赫‧法马迪是当时最伟大的苏菲主义导师,受到整个伊斯兰世界的高度尊重。

      关于安萨里离开大马士革有一个有趣的故事。有一天礼拜后,他听后来自中亚的一些客人围住伍麦叶清真寺的一位教授询问一些问题,但那位教授无法回答,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因为伍麦叶清真寺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些问题而非常遗憾,并且开始起哄。安萨里情急之下走上前回答了这些问题,那位教授一把揪住安萨里,说:“以安拉发誓,据我所知,当今世上只有安萨里能够回答这些问题,你告诉我你是谁,否则我不会松手。”安萨里身份暴露后,匆忙离开了大马士革。

      此后,安萨里来到耶路撒冷,在那里他参观了先知易卜拉欣的故居及坟墓,他下决心坚持三件事。首先,他绝不会拜见国王;其次,他绝不接受国王的礼物;第三,他绝不会参加不必要的学术讨论。事实上,他是依靠他的决心和信念活着。由此,他开始了麦加和麦地那的心灵之旅,在那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离开汉志,参观了亚历山大和埃及。安萨里在富原辽阔的伊斯兰世界的圣地漫游了十余年。

      据伊本‧乌拉‧阿西尔讲,安萨里在游历期间撰写了他的不朽杰作《圣学复苏》,以不同的方式彻底改变和变革了当时的宗教学科。他强烈的祈祷和对安拉的挚爱净化了他的心,显示了他的纯洁心灵,迄今为止无人知晓。

      此间,阿拔斯哈里发和赛尔柱国王不断发出召见安萨里的消息,他们希望安萨里能在国家相关机构指导文学和教育工作,但安萨里拒绝与统治阶级有任何联系,他宁愿终身在他的家乡进行教育活动。他的去世具有戏剧性,公元1111年的伊朗德黑兰,有一天,他像往常的星期一一样,起了个大早,做完礼拜,并拿起他的克凡,注视着克凡说:“无论安拉要我做什么,我都完全服从。”说完伸直了腿,当人们看着他时,他已经归真了。

      安萨里自己重新研究了哲学和教义学的几个体系,并将研究成果在他的作品中体现出来,他的作品后来被翻译成多种欧洲语言,特别是在拉丁美洲。他的逻辑学、物理学和玄学,在公元12世纪通过托莱多翻译专家们而被世人知晓。根据阿尔弗雷德‧纪尧姆所说:“西方的基督教通过阿维森纳、法拉比和安萨里了解亚里士多德,《甘地萨尔维斯的百科全书知识》的主要信息来源是安萨里的学术成果。”

      相当奇怪的是,欧洲更加重视安萨里的作品,尤其是他的哲学遗产。在他的著名作品《哲学家的宗旨》(Makasid ul Falasifa)中他已很好地整理了希腊的哲学问题,认为它们并非起源于伊斯兰世界。在西班牙帝国图书馆藏有它的一份副本,也被翻译成西班牙语。这本书涉及哲学方面的不同分支理念,即逻辑学、物理学、职业道德和玄学。一位德国教授葛柔思用德语写了一本关于安萨里的书,于1858年在柏林出版,他在其中大量引述了安萨里《哲学家的宗旨》中的内容。在安萨里的第二本书《迷途指津》中,他记录了他的宗教思想的变化和伊斯兰先知的事实,以阿拉伯语出版,随后在法国被译为法语,著名学者M·帕利亚和M·斯库穆欧德为它写了书评。

      《圣学复苏》是安萨里的杰作,它就是一个典型。几乎任何一本书都不能在真诚性和有效性方面与之相提并论。它的每一个字,每一种思想都直刺心灵。安萨里写这本书的时候,正值他陶醉在苏菲主义中,忘记了世俗的存在,因此,他无所畏惧地公正地表达着他的经历和情绪。诺弟在《巴思坦》中写道,安萨里是一位多产的作家,尽管他过着异常忙碌的生活,他坚持每天平均写16页。甚至莫汉德‧然努尔‧阿巴丁说,《圣学复苏》与《古兰经》最为相似。但是安萨里对自己哲学和伦理的简单混合并不满意,他将他的道德科学与希腊伦理学做比较,对于后者来说,他的作品根本算不了什么,就像大海中的一滴小水滴。在《圣学复苏》中,他自由地抨击和暴露出所谓的慈善家和社会工作者的慈善事业和社会行为的私欲。他说:“有许多人建造清真寺、学校和旅店,认为他们已经做了善行。但是这些建筑的资金来源是通过不正当手段所得的,即使投入的钱是合理赚来的,但是建造这些设施的背后却隐藏着虚荣的名誉,而不是为人类服务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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