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青海省书法家协会主席团委员石怀珺答记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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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04 10:33:11 【来源:】 点击:

方寸之地  彰显人生

  -------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青海省书法家协会主席团委员石怀珺答记者问

和平

      篆刻艺术,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都是陌生的,它是如何发展、演变,在艺术界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以及在艺术创作上的难点等等,都会引起我们极大的兴趣。为此,记者采访了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西泠印社社友会会员、青海省书法家协会主席团委员、西宁市书法家协会副主席、西宁印社副社长石怀珺先生。他的篆刻作品《顺天应人》入展西泠印社首届中国印大展,《一身墨》入展全国第五届篆刻艺术展,《修身》入展西泠印社第六届篆刻艺术评展,《取法乎上》入展西泠印社首届诗书画印大展,《大美》、《饮水思源》获中共青海省委宣传部主办的2014年三江源生态保护主题篆刻笔会一等奖,《身外之物》、《古不乖时今不同弊》、《官上加官》入展全国第六届篆刻艺术展,并获青海省人民政府第六届文学艺术创作奖。


      记者:请简要谈谈篆刻的发展及青海篆刻发展的现状

      石怀珺:好的。就发展史而言,篆刻源于阶级社会,启于商周,成于春秋,盛极于秦汉,经两晋延续,隋唐整合,宋代多样,元代成熟,及至明清,发扬光大,精典极致。

      学界早已有“两个高峰”的共识,即秦汉印和明清流派印。“印宗秦汉”是印人的不二法门,因为那是印章的源头,但秦汉印章虽然博大精深、气象万千,但只有历史风貌,不具有鲜明的个人特色。自唐宋以后,由于帝王与文人对印章用途的拓展,加之金石收藏、文字学的兴盛和后来石材的发现,为明清时期高潮的到来打下了必要的基础,从而兴起了印章热,刻印名家竞起、流派争衡,并逐步形成了“印学”。明清流派印确立了塑造自我风貌的路径,本质上是对秦汉精神不同角度的阐释。即便如唐、宋、西夏和元代印章存在极大变异,总体上构成了一个有序的系列整体。

      当代篆刻艺术正值印章发展史上的第三个高峰期,这门古老的文化正在觉醒,并从单纯的技法探讨迅速转向“印境”的立意,具有强烈的审美表现。它不仅要表现出像刻石碑碣那样的刀法美感,还要显示出在印石上刻字时的那种运刀如笔的书法神采,并流溢出绚丽的形式美、意象美、造型美、气韵美,以及作者自然心绪的变化美和丰富深厚的学养美。

      在当代篆刻创作活动中,还有两点是不能不提的,一是印章款识,二是印屏设计。印章款识自赵之谦标树新帜以后,其多样性尤以当代为最,其在文字内容上也逐渐表现出了更多的学术性和更明显的思想性。印屏设计与制作,由于篆刻艺术已经从文人雅士的案头把玩进入了展厅陈列时代,所反映的必然是一种文化趣味与艺术观点,在向社会展现篆刻主体意识方面,显然是一种极有效的媒介形式。

      从全国大文化背景下的语境来看,截止目前,青海的篆刻创作现状不容乐观,确实令人担忧。首先是因为地处边陲偏远之地,文化底蕴相对落后,学习环境和创作条件局限;再者篆刻创作队伍散兵游勇,走不出去,请不进来,耳提面命的机会极少,尤其受众面狭窄,意识淡薄,很难有进步之门径,即便在信息发达的当今,也鲜有突破之成绩,国展中偶有露脸者,也仅寥寥。

      记者:请谈谈篆刻艺术创作上的难点

      石怀珺:篆刻集中了书法文字、绘画构成、雕刻技艺三个门类,实际上它是一门综合艺术。篆刻字为先,书法水平不高的人是很难刻出高水准的印章的,而且要有绘画的构成能力,那么小的一块地方,无论文字多少都要安排得体,创作的束缚比书法、绘画要多,创作的难度也大,要有思想、有创意,小天地大气象,还要雕刻出来,雕刻本身就是一门独立的技艺,没有一定的实践积累,很难做到得心应手,使刀如笔。篆刻之难,因为表现手法单调而复杂,空间狭窄而广阔,色彩单一而丰富,情趣纵横而纯一,风格相似而多变。

      就篆刻创作而言,首先不能用错字,篆刻家虽不像古文字学家那样通晓字源,但应该强调用字的规范。大凡有成就的篆刻家一定是杰出的篆书高手,所以我主张篆刻家首先就是一位篆书家,从某种意义而言,一位印人的篆书风格是形成他的篆刻风格的重要因素,其篆书的可塑性愈强,其篆刻的通变性亦愈大,根深方可叶茂。因此,作为一位印人,一生不断加强自身的书法(尤其是篆书)修养将是一个极具现实意义的命题。其次,从类别上无论是刻圆朱文、汉印还是古玺,从用篆上无论是刻甲骨、金文还是小篆,从印风上无论是刻工稳的、写意的还是兼容的,都要注重时代审美与断代印风的特质比较。对于篆刻家来说,这一点尤其难。

      “古人篆刻思离群,舒卷浑同岭上云。看到六朝唐宋妙,何曾墨守汉家文。”道理虽简单,可怎样形成自我的个性化篆刻语言,然后有生命地走下去,确是很不易的。需要不断加强自身文化底蕴的沉淀,加强对传统书法的根基训练,沉下去汲取更多的营养,以此来丰富篆刻的创作语言。

      记者:篆刻的风格如何表现中国的人文精神?

      石怀珺:中国篆刻作为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是门最具中国特色的古老艺术形式,是中华民族最优秀且最具代表性的传统文化艺术之一。古玺印的神秘斑驳,秦汉印的浑穆奇伟,明清流派印的绚丽多姿都在当代篆刻家的刀石撞击之下得到了很好的继承和弘扬。自元代王冕发现石质印材以来,大批文人的参与,一方面有力地提升了篆刻的艺术品位,使其由当初主要以实用为目的社会功效转向自觉的艺术审美;另一方面篆刻也由此走下神坛,流向民间,至明清两代,各种风格形式愈加完备,流派众多,在大大丰富了篆刻文化内涵的同时,也形成了又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峰。

      作为中国文化的代表性符号,篆刻通过对汉字的雕刻,以独特的造型和韵律,融入人们对自然、社会、生命的思考,从而表现出中国人特有的哲学思想、人格精神、性情志趣、价值观念、思想道德、生活方式以及信仰习俗。

      篆刻家,在更高层次上又称金石家。因篆刻使用的文字,大都是青铜钟鼎彝器上的文字(称金文)及石刻碑碣上的文字,即篆刻最初使用的是金石文字,金石成为篆刻的别称或称谓,尔后在发展历程中又演变为一种金石精神。同时,亦内含着无坚不摧、砥砺意志的指向, “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荀子·劝学》),金石与刀构成了天人合一、物我相应,打造了中国特有的民族精神的一种范式:金石精神。一方名章,就是一个生命个体的印证。一方闲章,就是一种精神理念的彰显。在篆刻印章的方寸之间凸显了中华民族远古遗存的图腾崇拜和流传有序的人格确认,从而追踪寻觅篆刻艺术深层结构中的本体属性和内涵要义,篆刻印章本体中蕴含着一种古老丰裕而恒久弥新的意识形态,即篆刻艺术的意识形态。

      篆刻艺术起源于社会契约,《周礼·掌节条》中有“货贿用玺节”之说,即在商业贸易中用“玺”印作信用凭证。正是在春秋战国之际社会经济、政治发展的基础上,篆刻印章应运而生并作用于社会。从春秋战国古代印到明清流派印的发展演变,篆刻艺术的意识形态趋于成熟、完善。从元至明及清,文人篆刻已成为一种社会化的文化行为和群体化的从艺景观,构成了他们精神家园中的人文程式。从关汉卿、赵孟頫、文彭、何震、八大山人、金农、邓石如、丁敬、陈鸿寿、郑板桥、赵之谦、王国维、吴昌硕、李叔同、齐白石等通过石上耕耘来倾诉他们的人生情感,在方寸印面,寥寥数字中蕴藉着丰富多元的涵义,具有含蓄的语境或诗化的意蕴。在意识形态的作用下,篆刻表现着思想理念、审美追求、人文境界、禀性气质等。

      金石精神所体现的执着与理智、坚韧与高蹈,正是篆刻艺术意识形态中人的知识、信仰与思想的代偿与互补,在更高层次上亦体现了汉文化圈中的民族精神和人文理念,也就表现出了中国的人文精神。

      当代篆刻艺术系统中最低迷或是最缺少的即是金石精神,即把篆刻单纯地看作是技艺的高低、功力的深浅、锲刻的好坏等,即越来越技术化而少审美化,越来越制作化而少心象化,越来越展览化而少人文化。这些问题,从一定程度上说明了篆刻艺术系统中中国人文精神的一种缺失。我辈当努力促进之。

      记者:篆刻和你的人生有何密切关系?

      石怀珺:我出生在青海互助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母亲不识字,苦难集于一身;父亲军人出身,转业之初在西宁电厂工作,后调入大通桥头发电厂,“文革”期间被下放到农村,因端过“铁饭碗”,训练有素,知书达理,是肚子里有墨水的人,还写得一手好字,每逢春节给亲友乡邻书写春联,我则煞有其事地铺纸倒墨,由此种下艺术的种子。儿时,方圆百里,只有一所小学,小学里也只有一名老师,科目也少,只有算数课和语文课,都是他上,粉笔字和毛笔字写得也很好,语文课上时有描红,老师用红漆在上了清漆的木板上写好字,晾干后让学生描着写。天长日久,在我幼小的心灵深处根植下一份写字情结。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这份情结变成了一份执着。

      把爱好变成学业再把学业做成事业是人生之大幸。已过不惑之年的我于此算是小幸,“寓心于此其乐可涯”,以后的路有多远尚无把握,只一心努力着做下去吧!

      记者:在当今市场经济情况下,青海篆刻如何提高和发展?

      石怀珺:篆刻艺术的提高和发展,首先要做好推介和普及工作,让人们知道什么是篆刻艺术,明白它的妙处。另外,还应把印石、印雕和篆刻三者完美地结合起来,也有利于篆刻艺术市场的发展。

      在当今市场经济情况下,篆刻的市场可以说还处于低谷,还大有开拓的余地,这需要媒体的关注、收藏界的远见卓识和篆刻家本身的自重自爱。

      近二十多年,伴随着国家的进步,经济的繁荣,书画艺术的热潮日渐升温,篆刻艺术的独立性也越来越明显,篆刻创作的探索越来越艺术化,篆刻队伍日渐扩大,篆刻作品的艺术价值、经济价值也日渐被社会所认知。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会徽是一个带有印章形态的设计图案,定名为“中国印、舞动的北京”,这对正在升温的篆刻市场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篆刻市场被“中国印”所激活。

      但篆刻艺术市场的真正形成与繁荣健康还需要一个较长的过程,还需要篆刻界乃至社会各方面的共同努力,篆刻界要在把古老的篆刻推向当代、把象牙之塔中的篆刻推向社会人群方面多做工作,其中需要社会各方面的支持和参与,是一项系统工程。
目前,青海的篆刻市场可以说是喜少忧多,喜的是从无到有,市场开始关注本土的篆刻家,尤其是对篆刻名家作品格外青睐;忧的是,时下青海的篆刻市场缺乏专业支撑和文化支撑,更谈不上具有专业的收藏市场。

      记者:请具体谈谈你创作的较满意的作品,并谈谈感想

      石怀珺:“身外之物”是所创作作品中的满意之作。这方朱文印,它的排布借用战国玺印中常见的马蹄形布局,在视觉上,中间和上端留出大片空白,给人畅然寥廓的感觉。笔画虽然是极尽疏简,但不单薄柔弱,反而以线条的浑厚拙朴,带出一种结结实实的敦厚之力,一种永在积蓄着、发散着磅礴之气的崇高雄壮的美感。为了印文整体的和谐,有意将原本属于左右结构的“物”字,改变成了上下结构,遂使整个印面的空间布局浑然一体。这方印的边框处理得也是极具匠心,更为浑厚的边框在视觉美感上收束住了印文疏朗漫溢的气息,极为精心、节制的“敲边”,把时间剥蚀物事后出现的那种苍老、旧损的痕迹美感,那种时间流逝的隐意,全都隐约如袅袅之音似的充溢在刀痕笔迹之间。之所以让这方印文留出大的空白,就是为了将“身外之物”的意思表现得更加到位和深透。

      “修身”也是一方满意的作品。其线条细韧,仿佛洗净了身心的腌臜,而尽显轻盈脱俗的风采。“修”字的笔画有意繁化,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二的印面空间,强化了修为、修炼在心理努力上的程度(也就是说“修身”重在“修”上)。介于“修身”二字之间的那条分割线,处理得极妙,既分割了印面,又让二字占布空间的悬殊比例,得到了调节和非对称式的中和。

      “官上加官”也是一方成功的篆刻,灵感来自于西泠印社首届印文化博览会获奖作品中的“官上加官”图案。作为重字的“官 ”字,形似中加进了向背的变化,而且尽管是两分的格局,却让其中的一半以三字入印,另一半以一字入印,也是做到了对完全对称、勻停的破除。此印的竖笔(包括分割线),全用悬针篆的笔法,精微的是它们的尖端处理得极为浑厚、绵韧、蕴藉,没有刻露到锋芒毕露、筋骨霸悍的地步,留下了绵厚的意味。

      “古不乖时今不同弊”出自唐孙过庭的《书谱》。印中“古不”、“今不”采用古玺合文的手法,增加了章法的趣味。“古不”、“时”、“同”和“弊”下部的竖排叠与“乖”、“今不”、“弊”上部的横排叠组合,将印面划分出八处块面留红,突出了字法节奏和大小相间的变化,静中求动,耐人寻味,字形的倾斜和合文的变化使印面险象环生。


     四方印作均取法古玺秦印,追求空灵疏朗、凝重古朴、苍茫高古、自然天成的风格。章法随形布势,刀法千变万化,创造力之丰富表现出了独特的艺术魅力。

      篆刻创作是一个复杂的过程,从设计印稿→印文上石→镌刻→钤印→边款设计→镌刻边款→边款拓制,每一个环节都至关重要,不仅要重视主题印文的篆法、章法和刀法,还要镌刻出与印文相辉映的边款并精心拓制,高质量的艺术手段才能保证整个作品的成败。创作过程是繁复的,同时也是一种愉悦的情感活动,只要是本体中激荡着生命的灵气和对艺术美的悟性,冰冷的刀石与抽象的线条就会表达痴人的思想情感,并在方寸之地、分朱布白之间表现出生命中潜在的精神气质。

      期待这种心路的历练将有更高的升华!

      记者:请谈谈青海大地对你创作的影响,比如对你创作风格形成的影响

      石怀珺:青海有着灿烂的古代文明:小柴旦遗址、马家窑文化、齐家文化、被誉为“东方的庞贝古城”的喇家遗址以及辛店、卡约、宗日、沈那等遗迹,陆续展示着青海灿烂的古代文明;丝绸之路、茶马互市、吐谷浑和吐蕃古墓群等古迹,西宁、湟源、乐都、伏俟等古城,都见证着青海过去的辉煌。

      柳湾彩陶文化中的彩绘上有类似文字符号的线条,其间的交叉便构成了空间。象形文字、甲骨、金文也都如此,而今人们审美意识的增强,对汉字空间美的探索愈加深邃,渐渐为众多印人所重视。

      我篆刻创作的风格主要以古玺为主,恰恰古玺印以苍茫、凝重、深沉、大美为表现特质,与青海的地域风格和文化特征极为吻合。所以,我的篆刻作品中自然就有了些许元素和养分。

      我想,凡有志于书法篆刻者,必受地域风尚之影响,其审美观念和价值的取向必定在潜移默化之中与前辈艺术家发生某种内在的联系。智慧者可扬长避短,充分利用有利条件为我所用,保持思想观念上的相对独立性,从“夹缝”中求生存,勇敢地闯出一条属于自我的新路来。而甘于守成者则在一种类似于“团体操”式的从众性遮蔽下淹没自我,一生匠气、俗气、奴气不脱,无所造就。

      记者:如何让篆刻普及化,更好地为人民大众服务?

      石怀珺:当代篆刻家要从古今成功艺术家的作品中,总结历史,明辨是非,端正自己的创作方向,自觉地将篆刻艺术融入人民大众的主流审美价值范围。篆刻家们不能低估大众的审美,篆刻艺术不能在小圈子小范围里孤芳自赏。

      比起书画来,篆刻确实有点像灰姑娘,社会上许多人知道作为篆刻载体的田黄石、鸡血石值钱,而不知道篆刻艺术的价值,把篆刻当作一种工艺品来对待,而对篆刻作品真正的价值、篆刻家艺术创造劳动的价值,乃至对篆刻艺术是一门独立的、自完自足的艺术门类的认识却是模糊不清的。而实际上,我们或可以说,成就一位篆刻家比成就一位书法家或画家更难。书法家不一定是篆刻家,但篆刻家首先必须是一位书法家,篆刻家不但要有艺术家的气质与灵性,而且要有学者的修养与学识;不但要有熟练的技术手段,而且要有深刻的艺术、学术思想;篆刻家既是专家,又是杂家;篆刻艺术是独立的,又需要许多学科和艺术门类的支撑。正因为篆刻艺术这种特殊性、复杂性,以致使许多书画家对篆刻的理解也仅限于皮毛,更谈不上社会人群对篆刻的认识。

    不客气地说,当代很多书画家用印非常不讲究,尤其是画家用印。看看20世纪的大书画家,黄宾虹、齐白石、傅抱石、潘天寿、张大千等,懂印,修养全面,他们不但用印的艺术水平高,且能自创自刻,用印也非常讲究,所选闲章词句高雅,打印的位置、朱白的搭配、印泥的颜色等等都很考究,与其书风画风协调一致。他们对印章的恭敬程度跟今日书画家大不一样。这才叫大师呢!当今有许多书画家不找优秀的篆刻家,随便找些不入流的年青人刻刻,其中有经济上的原因,重要的还是不懂篆刻,没有这方面的修养。对于书画家来说,印章与他们的签名一样是艺术作品的生命符号,书画家应该懂得印章是不能乱用的,水平低劣的印章,不仅降低了书画的艺术水平,也降低了艺术家的品格。而今日的不少书画家用印非常随便,看笔会上他们钤印,竟懒得不愿离开画毡,印章打得面目全非,用的印章实在让人惨不忍睹,令篆刻家伤心至极。书画家如果多一点尊重篆刻家的印作,多一点了解印章对于他的艺术作品有如何重要的价值,那么他必然会以书画同等的价值观去对待印章。好印章可以使作品增辉,差印章也可以使作品减色。都知道启功的印打得很规范,每次都用心去衡量用印,因为他有一个尺度在心里。书法、绘画、印章都是这么一个道理,它们之间要建立一个很好的关系。

     作为当代优秀的有责任的篆刻家,也应该主动地自觉地承担起一份社会责任,应该做一些篆刻知识方面的普及工作。比如,对于书画家,让他们懂得,针对不同风格的书画作品,选什么风格的印章,印章的大小,选什么颜色的印泥,如何盖印,盖印的位置以及盖印的轻重等等。篆刻家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去找他们给他们刻印章,这也许是两方面没有互相沟通的原因。篆刻家要拉下架子为书画家服务,书画家也应该用求贤的态度去寻找高水平的篆刻家。对于普通大众,要努力让他们懂得篆刻的艺术性和艺术价值,把篆刻印兑做成能被大众喜闻乐见的容易接受的新颖的有现代气息感的印屏形式,像书画作品一样堂而皇之地悬挂在家家户户,以装点家居和厅堂,紧密贴近广大人民群众,走近人民群众,更好地为人民大众服务。只有被广大人民接受,才能被历史接受,篆刻的艺术生命力才会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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