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维真
张维真,回族,甘肃临夏人。中国著名的穆斯林学者。 1963年生于甘肃临夏(河州)。 1982—1985年,在临夏外国语学校(原中阿学校)学习。 1986—1992年,学习于巴基斯坦国际伊大阿拉伯语言文学系。 1993—2004年,相继任教于甘肃临夏外国语校、广河外语职业学校等。 2004—2010年任纳家营伊斯兰文化学院院长。 2010年10月,任临夏外国语学校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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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维真:恩师杂忆
![]() 二、“看到了一盏明灯” 大跃进、文革中的临夏,恩师、他的哥哥马志仲、他们的同仁,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几乎生活于社会的最底层,不是拉人力车,就是在工地上干活。陈克礼的来信,改变了他们的生活质量。 恩师不无夸张地描述当时的情景:在那凄风苦雨的岁月,每当收到陈克礼的信件,同仁们的心情丝毫不亚于接到了“瓦哈伊”!一个个问题得到解答,一团团疑惑涣然冰释。在那绝望到几乎窒息的年代,接触到陈克礼那新鲜的改革维新思想,犹如给濒危的身体注入新鲜血液,这是怎样的一种幸福,怎样的一种变革! 后来,随着书信往来的不断深入,认识和思想的不断提升,恩师他们接触到陈克礼不朽的名著《从穆罕默德看伊斯兰教》。 经堂教育出生,没进过一天的中文学校,对新的知识如饥似渴,对改革维新情有独钟的恩师,曾给我们描述初读《从穆罕默德看伊斯兰教》的心情:面对颓废的教门现实,面对“如火如荼”的教派斗争,读到《从穆罕默德看伊斯兰教》,“似乎在茫茫黑夜看到了一盏明灯”,许多信仰问题、法学问题、教派问题涣然冰释! 如果说,《从穆罕默德看伊斯兰教》是我国伊斯兰学术文化史上的里程碑,是毫不为过的。它虽然篇幅不大,却几乎涉及到中国穆斯林所面临的主要问题,可谓“麻雀虽小 ,五脏俱全”。 其中的一章是《古兰经——人类的指南针》,仅仅这个题目,就向读者清楚地表明,古兰经不仅仅是“娶活送死”的,沾吉的,而是给人类指明方向、解决问题的。这让我想到一位近代思想家,在注解“世人的向导”时说,古兰经甚至也不是“科学的宝库”,“法学的细节”,而是人类行动的指南。 说到先知的生平,它不是如一些传统著作,仅仅去重彩描绘先知的“奇迹”,先知生平中那些一般人做不到的事迹,像指间流水、夜行与登霄等,而是重点叙述先知生平中那些我们看得见摸得着的事迹,像先知是怎样平易近人的,怎样以德报怨、化敌为友的,怎样做家务活的,怎样提倡智慧和知识的,等等。作者十分清楚,这才是古兰经所说“主的使者是你们的美好榜样”的含义所在。 并且在我国学术著作中第一次提到误解较多、迫需解决的一些敏感问题,如先知为什么多妻,真主为什么让先知的儿子早逝,伊斯兰为什么允许奴隶制存在等。这与陈克礼所说“遇到问题,多问几个为什么”的风格分不开。对于在信仰问题、教法问题中热衷盲从,对教外的攻击和污蔑无以应对的历史和现实,这不啻是振聋发聩的先声。 《中和性、简易性、目的性》,应该是这本名著的核心。半个世纪后仍在延续的一些分歧,一些矛盾,在这里得到客观公正的解答。如礼拜中起指与否,上坟时念不念古兰经,要不要跟随一个特定的学派(麦兹海布),等等。目睹至今在一些地方,对这些问题如临大敌、兵戎相见的现实,越来越觉得,陈克礼的改革维新思想弥足珍贵,是我国思想史、学术史上的瑰宝。 《遵经训呢,遵私人主张呢?》这一题目之下,作者抨击了把学派、教派观点凌驾于经训之上的做法,指出并礼等在部分学派中比较敏感的做法,有确凿的经训依据,认为经训与个人主张冲突时,理应为经训让路。 但是,作者却没有因此而否定学派的价值、分歧的价值,在《圣训经》的相关注释中,提到礼拜中一抬手与三抬手的矛盾时,作者指出我们不必为这些问题大动干戈,“大家都没有信仰了,都不礼拜了,就是你一个人抬手也没有多大的价值”,认为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没有信仰、根本就不礼拜的人身上,而不是纠缠这些无关宏旨的细枝末节。 《从穆罕默德看伊斯兰教》,虽然是陈克礼的处女作,被他自己描述为“青春的花朵,青春的影片”,但它与一些现当代代表中正思潮的国际著名学者的有关作品相比,也不逊色。 这部名著成书于建国前后,当时国内阿语学术资料空前缺乏,作者青春年少,并且从未迈出过国门一步,却能写出这样出色的作品,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他把智慧赐给他所意欲的人,获得智慧的人,已经获得许多的福祉了。”(2:269) 恩师观点、思想的形成,他对伊斯兰思想、文化的许多阐发,对许多信仰问题、教法问题、教派问题的见解,乃至他在西北教育史、文化史上的影响和地位,与陈克礼及其著作《从穆罕默德看伊斯兰教》的影响不可分割。 时代造就了恩师和他的事业,也全美了陈克礼思想在西北的广泛传播。 上一篇:张维真:一个时代的符号—白哈阿訇杂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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