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兰经》生存美学初探

 作者：周宏康

 

 

 

 

       众所周知《古兰经》是伊斯兰教最神圣的经典，是穆斯林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基础，是内容博大精深的美学世界。德国著名诗人歌德曾说过：“《古兰经》就说服的力量，文辞的动人，结构的奇妙这三方面而论，《古兰经》是不可企及的。”《古兰经》作为宗教经典，它具有先验性，神秘性及超世的内容，是一个蕴藏丰富的美学资源宝库。它不仅有着非常丰富的内容，而且它的风格多样、韵味无穷、文体超绝、修辞多变、包涵无穷无尽的美学意蕴。十多世纪以来，有许多学者哲人曾就《古兰经》的本体美、内容美、艺术风格美等方面做过研究、硕果累累。本文只是想从《古兰经》所蕴藏的生存美学思想做一点尝试性的探讨。

 

       本文在此所指的《古兰经》生存美学，即是用伊斯兰教审美观来探讨和阐述《古兰经》中，有关宇宙间一切运动着的生物（含人类）及非生物，从生发到消亡的全部运化过程。对于生存美学，中西美学家有许多见解．最著名的当属法国哲学家福柯的“生存美学”思想。我在此文中的提法当然与他们不沾边，不过是借用“生存美学”这个名词而已。

                                                                                                                                                 

      《古兰经》生存美学是真主安拉在天启的经文中表达的，由先知穆罕默德传达出来的。是用美的形式表现着美的实在。本文拟从《古兰经》生存美学的核心、基础及内容举要等方面加以讨论。

 

        一、《古兰经》生存美学的核心

 

      《古兰经》美学观是建立在“真主本体论”基础上的。《古兰经》说：“他是真主，是创造者，是造化者，是赋形者，他有许多极美的称号，凡在天地间的，都赞颂他，他是万能的、是至睿的。”(59:24)安拉一词包涵了真主的所有属性。如普慈的、特慈的、圣洁的、万能的、完美的、明断的、公正的、崇高的、至睿的、至爱的、真理、隐微的、至善的、恕饶的、永恒的等等。这99个美名，全面反映了真主的崇高和造物主绝对的权威地位。它足以代表真主的超绝之美。正如《古兰经》中说：“真主有许多极美的名号，故你们要用那些名号呼吁他。”(72:180)从《古兰经》首章至末章都反复强调信仰独一的真主这一核心原则。开端章首句便说：“奉普慈特慈的真主之名，一切赞颂，全归真主，众世界的主。”（1:1-2）末章说：“你说：我求庇于世人的主宰，世人的君主，世人的神明。”(114:1-3)真主一词是《古兰经》中出现次数最多的词，由此可看出真主安拉在穆斯林心目中无与伦比的地位。

 

       真主作为美的最高形式的体现，他的美是绝对的，他是绝对的本体，是永生不灭的，永生自立的，是绝对自由的创造的实在。安拉是最美的存在，又以最美的形态创造了人类，真主创造的一切是和谐美妙的存在物。真主本体美的超绝性是“大无外、细无内”无穷美、“原有无始、久远无终”无限美，“无方所、无形相”本然美，独一至尊美的绝对。由此我认定，真主本体美的超绝性是《古兰经》生存美学的核心。

 

        二、《古兰经》生存美学的基础《古兰经》生存美学的基础

 

      《古兰经》中，有丰富的和谐理念。它大至宇宙万象，小至个人身心，都保持着一种和谐形态。《古兰经》中，这种以和谐为生存美的思想，根植于真主的本然美、创造美、绝对美。《古兰经》有关和谐美的启示，表现在方方面面，不仅有讲正道信仰、讲五功等天道的经文，即便在讲伦理道德等人道的经文中也俯拾皆是：就是在讲教法、教规的经文中，也不乏和谐之美的阐述。具体说，和谐的理念是《古兰经》生存美学的基础．这是与伊斯兰教是和平的宗教教旨是一致的。作为《古兰经》生存美学基础的这种美的理念，归纳起来主要有三方面的关系：即人与真主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及人与大自然的关系。整部《古兰经》讲的都是这三种关系，研究《古兰经》生存美学当然也无法离开这个基础。

 

     （一）关于人与真主的关系：即人对真主的敬畏和人类对真主的无限趋近。

 

       也就是说人要敬主、拜主、顺主才能达到人和真主的和谐。人类是真主的仆人，是真主派往大地的代治者。人和真主间只能是一种敬畏、顺从、遵命的主仆协调美，任何将人举到与真主同等的说法都是错误的。《古兰经》开宗明义第一句话：“奉普慈特慈的真主之名”，这短短的19个字母、五个单词便概括了穆斯林的天道、人道，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这句经文（太斯米）在全部《古兰经》一一四章中出现了113次，这说明了《古兰经》的核心和基础便是对真主敬畏和顺从。《古兰经》启示人类的这种敬畏表现有无数种，大到捍卫信仰的尊严、坚定五功：小到一两句善言、举一个善意、办一件善事．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处处可以体现出来。对于敬主《古兰经》说：“你们应当坚定，应当多多记念真主，以便你们成功。”(8.45)真主说：“我创造精灵和人类，只为他们崇拜我。”(51：56)《古兰经》也告诉人们：你们“应当崇拜你们的主，应当力行善功。”(22:77)因此伊斯兰教认为，人对美的认识是人趋向真主的内在动因。因为真主具有所有美的因子，人们只有敬畏真主、顺从真主的意欲才是真正的美好。只有真主喜悦的才是真善美的，真主厌恶的，便是假恶丑的。趋近真主，得到真主的喜悦，这便是人与真主关系中的和谐。

 

     （二）人与人的和谐是《古兰经》中，生存和谐的一个重要因素

 

       在三大关系中，人与人的关系牵涉的领域最广，它包括关于人道的方方面面。不仅有个人与自身的、个人与个人的，以个体为参数的和谐美；也有以民族、宗教、文化、社会、国家各层面、各种形式为参数的集体间的和谐关系。穆圣说：“人类啊！你们都是阿丹的子孙。须知阿拉伯人并不比外族人贵，外族人也不比阿拉伯的人贵，红种人不比黑种人贵，黑种人也不比红种人贵，尊贵只凭敬畏。”《古兰经》中，真主启示：“众人啊！我确已从一男一女创造你们，我使你们成为许多民族和宗族，以便你们互相认识，在真主看来，你们中最尊贵者，是你们中最敬畏者。”(49:13)《古兰经》中提出的人类同出一源、真主面前人人平等的观点，便是生存美学和谐美的基础表现。有关亲情间的和谐，《古兰经》告诉人们：你们“当孝敬父母，当优待亲戚，当怜恤孤儿，当救济贫民，当亲近近邻、远邻和伴侣，当款待旅客，当宽待仆人。”(14：36)《古兰经》中，比喻夫妻关系时说：“她们是你们的衣服，你们是她们的衣服。”(2:187)这正体现了夫妻间亲密和互相体贴、互相平等，表明了夫妻间的和谐之美。 伊斯兰教提倡“两世吉庆”的人生观，“两世”即指人类生活的现实世界（今世）和现实世界终结后的彼岸世界（后世）。《古兰经》说：“你应当借真主赏赐你的财富而营谋后世的住宅，你不要忘记你在今世的定分。”(28:77)穆圣也说：“你当为今世耕耘，犹如永生不死：你当为后世耕耘，犹如明天就亡。”这些经训引导穆斯林，在生活中体现信仰；在信仰中体现生活．以达到精神与物质的和谐美，今世和后世的“两世吉庆”。

 

       在不同宗教间也存在着生存和谐的关系，《古兰经》就提醒穆斯林：“信道者、犹太教徒、基督教徒、拜星教徒，凡信真主和末日，并且行善的，将来在主那里必得享受自己的报酬，他们将来没有恐惧、也没有忧愁。”(2：62)这样便在只要信真主、信后世、行善的基础上使不同的宗教处在同一平台，以便他们在生存和谐中，进行交流和对话。在社会中，“天下人类皆兄弟”是伊斯兰教对人与人之间生存和谐的总结。

 

      （三）人与大自然的和谐美是《古兰经》中，体现生存美学的又一元素

 

      《古兰经》中，有许多经文启示我们人与大自然都是真主创造的。万物本身便有和谐美。《古兰经》说：“他创造万物，并使各物匀称。”(87：2)这当然包括我们居住的地球。在地球上，人与动植物及整个环境是互相联系、互相制约、互相依存的。（这是真主的意愿使然）人类只有认识到保持自身与大自然的和谐，才能相安无事的一起生存，一旦失去这种和谐美，人类生存环境将会恶化，这是真主的前定与今世的自由间的奥妙关系。《古兰经》早就警告我们：“我展开了大地，并把许多山岳安置在大地上，而且使各种均衡的东西长出来。”(15：19)《古兰经》说：“灾害因众人所犯的罪恶而显现于大陆和海洋以至真主使他们尝试自己行为的一点报酬．以便他们悔悟。”(30：41)这就是说，大地上的各种东西，无论是山岳、海洋、河流，还是动植物。真主创造他们时，都是均衡和谐的，如果人类破坏了这种生存和谐，将会自食其果，为之付出惨痛的代价。《古兰经》说：“你们应该吃，应该喝，但不要过分。真主确是不喜欢过分者的。”(7：31)但现代人们对真主的警告置若罔闻，疯狂地向大自然索取，因而造成温室效应、厄尔尼诺现象、生态失衡等破坏人与自然和谐美的灾难。对此我们深思一下难道不觉的其中确有真主降灾的迹象吗？

 

     《古兰经》中所涉及的天文、地理、气象、航海、生物诸多方面蕴藏着生存美学的深刻寓意，是人类精神世界的美学宝库，是《古兰经》生存美学研究的坚实基础。

 

       三、《古兰经》生存美学内容举要

 

      假若说真主超绝美是《古兰经》生存美学的核心，和谐理念是《古兰经》生存美学基础的话，那么，《古兰经》中启示的方方面面的美，便构成了经纬交错、恢宏庞大、涵盖一切美的网络。为进一步了解《古兰经》生存美学的内涵，下面略举几例，尝试着初步探讨一下。

 

      （一）宇宙的均衡美

    

      《古兰经》中，宇宙的均衡美表现在真主安拉创造万物，并使其处于均衡之中。银河星系、太阳系、地球、月亮所有宇宙中的星体都运行于各自的轨道相互吸引、相互对立、日夜轮转，永不停止。打开《古兰经》处处突现美的意象。比如，夜空灿烂的星光，朦胧的月色，云中降下的雨水，美丽的日蚀月蚀，给人带来遐想的彗星等等。正像《古兰经》说的：“他曾建造了天，他升起它的高度，而成全它的形体，他使它的夜间黑暗，并显出它的光明。次后，他将地面展开，他使地面涌出水来，生出植物来，他使山峦稳定，以便你们和你们的牲畜获得享受。”(79:27-33)：“他曾以太阳为发光的，以月亮为光明的，并为月亮而定列宿，以便你们知道历算。真主只依真理而创造之。他为能了解的民众而解释一切迹象。”(10：5)《古兰经》中，关于天体的信息描述令人惊叹，所有信息都旨在启迪人类认识造物主的存在及其无比大能、至睿和浩荡的恩典以及真主掌控宇宙，使其显现出均衡美。对于人类的家园——地球，《古兰经》中也有不少描写。比如，“他以大地为你们的席，以天空为你们的幕，并从云中降下雨水，而借雨水生出许多果实，做你们的给养．所以你们不要明知故犯地给真主树立匹敌。”(2：22)在《古兰经》中，真主使沐浴于温暖阳光中的万物，因阳光普照得以呼吸．我们被夜晚包围时，是真主让星星眨眼、流星从夜空掠过，为我们带来美好的愿望。宇宙中统领一切的真主，的确给宇宙以均衡美。

 

     （二）大自然的有序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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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自然随着春夏秋冬而变化，花开花落草木枯荣、万物斗转星移的变化，皆表现着大自然的有序美。这些更换着的大自然之美都是独一的万能的真主掌控着。真主在《古兰经》中启示的明明白白。《古兰经》中，描述的海枣树的开花结果、葡萄园中串串美丽的葡萄、野地里吃草的牛羊、沙漠中待要分娩的母驼、人类生命的孕育等等，无不透射着真主的喻示迹象。《古兰经》告诉人们，真主创造世界并非无意，而是要透过万物来认识真主的实在。是真主在一定期限内，根据既定计划而创造的大自然的有序变化的美的呈现。这一切都是真主的意欲。《古兰经》说：“真主派风去兴起来，然后，任意地使云散布在天空，并且把云分成碎片，你就看见雨从云中落下。当他使雨落在他意欲的仆人上的时候．他们立刻欢乐。”(30:48)对于海洋，《古兰经》说：“他制服海洋，以便你们渔取其中的鲜肉做你们的食品或采取其中的珠宝，做你们的装饰。”(16：14)“他就是任两海自由交流的。这是很甜的淡水，那是很苦的咸水，他在两海之间设置屏障和堤防。”(25:23)再如，“他从云中降下雨水，用雨水使一切植物发芽，长出翠绿的枝叶.

 

       结出累累的果实”“当果树结果的时候，你们看看那些果实和成熟的情形吧。对于信道的民众此中确有许多迹象。”(6：99)另外，《古兰经》中的一些章节以蜜蜂、蜘蛛、蚂蚁、无花果等动植物的名称命名的。这些章节中，不少经文描述了它们的有序的构造、有序的生活，更重要的是以此等动植物比喻启示了很多伊斯兰信仰的道理。经中有关大自然有序之美的描述比比皆是，其中蕴藏了生存美学的丰富信息，是《古兰经》的重要内容之一。

 

      （三）宇宙万物的运化美

 

       当人们看到大自然宏伟壮丽的美景．广袤的大地，无尽的天际，遥不可及的苍穹，深不可测的海洋，日月星辰的规律运行．白昼夜晚有序交替的时候，是否想到是大能的、全知的、众世界独一的主——安拉造化了万事万物，并掌控了它们的运转与变化。《古兰经》说：“天地万物，都赞颂安啦超绝万物，他确是万能的，确是至睿的。天地的国权，归他所有：他能使人生，能使人死；他对于万事是全能的。他是全知万物的。”(57:1-3)真主以无比的慈爱和宽恕对待他的被造化者。并在掌控其运化时，赋予万物美的形体和形态。使生物与生物之间、生物与生存环境之间相互作用而建立动态的平衡。外界环境条件的变化引起生物形态构造、生理活动、化学成分、遗传特征和地理分布的变化。真主使整个纷繁复杂的万物之间，都存在着相互影响、相互制约与相互依存的关系，使万物各得其所，保持平衡，井然有序。真主说：“我确已把人造成具有最美的形态。”经中还有许多经文明示了母乳的运化、蜂蜜的酿造、蜘蛛眼睛的构造等等。例如，《古兰经》说：“牲畜在草料消化后，一部分化血，一部分贮粪，一部分化乳，彼此相隔虽近，形色味概不相混，血入血管，乳入乳房，粪成废物，各循轨道排泄。”(10:66)从上述经文中，我们可以看出《古兰经》内，关于宇宙万物运化美的思想是不容忽视的。

 

     （四）生命的孕育美

 

       生命系统是宇宙间最神奇的事物。自古以来，人们便不断摸索人及生物生命的起源。而在《古兰经》中早有论及，它向人们清楚具体细致的描述了生命的孕育美。《古兰经．》中说：“不信者难道不知道吗？天地愿是闭塞的，而我开天辟地，我用水创造一切生物。难道他们不信吗？”( 21:30)“真主用水创造一切动物，其中有用腹部行走的，有用两足行走的，有用四足行走的。真主创造他所意欲者，真主对于万事是全能的。”(24:45)对于生命起源于泥土，经中说：“我确已用黑色成形的粘土创造了人。”(15:26)现代生命科学证明：水是所有生命构成中最基本的元素，是体内新陈代谢的良好溶剂和运输载体，可溶解许多物质和化合物。《古兰经》所说，真主用泥土造人，其实是指人体所含的金属、非金属、稀有元素的成分与地球上土壤中所含这些元素的成分相一致．也就是说地球上有的这些元素，人体内都存在。

 

     《古兰经》降示最多的有关生命孕育美的经文，当属人的受孕及胚胎成长。在真主第一次颁降的天启中说：“你应当奉你的创造主的名义而宣读，他曾用血块创造人。”(96：1—2)《古兰经》还说：“众人啊！如果你们对于复活的是还在怀疑之中，那么，我确已创造了你们，先用泥土，继用一滴精液，继用一块凝血，继用完整的和不完整的肉团，以便我对你们阐明（道理）。我使我所意欲的（胎儿）在子宫安居一个定期，然后，我使你们出生为婴儿，然后，（我让你们活着），以便你们达到成年，你们当中有夭折的，有复返于最劣的年纪的，以便他在有知识之后，什么也不知道。”(22：5)上述经文不仅描述具体细致、结构严谨、并且运用了修辞上的排比、层递、比喻等手法。例如，第23章24节连用五个“然后”来阐述从受精到成形的全过程：第22章第5节连用三个“继用”、二个“然后”来叙述真主先用泥土、继用精液、凝血、肉团，造成胚胎。又从婴儿出生直到复归的全过程。这是排比的手法。再如，用“坚固的容器”(23:13)比喻母体的子宫，用“三重黑暗”(39：6)比喻母体的外部腹壁、子宫壁和直接包裹胚胎的胎衣：用“凝血”比喻父精母血来隐喻血脉的胚胎初元。这些修辞手法譬喻恰如其分，又蕴藏深邃的信仰道理和重要的科学信息。同时充分表现了《古兰经》生存美学丰富的内涵。

 

     （五）人类的趋善美

 

       真主安拉的美是最完善的。他既是美的创造者，又是美的体现者。真主不仅将人造成最美的形态，而且还赋予人超越天地间万物的至尊地位．把人作为人间的代治者。为此，《古兰经》从个人修身、家庭生活、社会交往、饮食习惯诸方面给人类规定了趋善的准则和两世兼顾的人生思想。从而使人类达到敬主、近主的愿望。埃及著名学者法塔赫·哈巴莱先生在《<古兰经>的伦理思想》一书中写到：“《古兰经》教人遵循的各种美德都是人类共同的真正美德。这些美德是世界上各个国家和改革家们一致呼唤的。”【转引自《<古兰经>基础简明教程》（试用本）】

 

       我们的生活中，善恶问题是每个人必然遇到的基本问题。趋善是《古兰经》中重要内容之一。《古兰经》说：“信道而且行善者是乐园的居民。”(2：81)对于穆斯林来说，行善是广义的。《古兰经》启示我们的趋善美，首要表现在坚守正道，经中说：“凡说过‘我们的主是真主’然后遵循正道．众天神将来临他们说：‘你们不要恐惧，不要忧伤，你们应当为你们被予许的乐园而高兴。在今世和后世我们都是你们的保护者。”(41:30-31)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趋善，就要坚守“认主独一”，坚持六德（信真主、信天使、信经典、信使者、信后世、信前定）、坚守五功（念、礼、斋、课、朝），一生一世坚定不移的走真主的正道。要自正其身，不断洗涤自己的精神污垢，远避罪恶和不义。如此便可转入一种优美的人生。《古兰经》说的善行是指一切美好的行为．不单单是“施恩于人”的狭隘内容。而是包括各种能够提高人类生存价值、矫正人类性灵．使人趋近真主的一切美好行为。《古兰经》教人趋善的内容很多，如孝敬父母、怜恤孤贫、善待亲戚、疼爱子女、和睦邻里、待人公正、坚忍宽恕、诚实勤奋、在真主面前人人平等、精诚团结、助人为乐诸多方面。(4：36)《古兰经》指出人类趋善美是穆斯林天然的义务，我们应像真主施恩于人类那样对待世人。《古兰经》中说：“真主的确喜爱行善的人。”(2:195)“真主的慈恩确是临近行善者的。”《古兰经》中，有关趋善美的内容层出不穷，在此不再一一列举。

 

       从上述对《古兰经》生存美学的核心、基础及丰富内容的解析，可以看出《古兰经》是生存美学的载体，它承载了亘古以来所有美的丰厚蕴涵；它又是生存美学的体现，显现了真主安拉所创造的天地万物，从生发到消亡复归真主的美的全过程．从而也让人们感到安拉本体美的“终极存在”或“实在”。

 

       另外，通过对《古兰经》文体美、艺术美、文学美、风格美、语言美、修辞美及优美丰富的内容的了解，使我们认识到它对伊斯兰国家．甚至全世界穆斯林的生存价值和生活质量都有不可估量的影响。它也是穆斯林审美观的向导和伊斯兰美学观的最高释放。正如有些学者说的：“伊斯兰的天经——《古兰经》，无论从文字结构还是从内容，在含义和阐明意思方面都是语言的奇迹。从艺术组织、结构方面来论，《古兰经》拥有特殊的基础，从故事剧本、文章等形式方面来说，《古兰经》是一部优秀的演讲集，或箴言集，与此同时它还集各种艺术和修辞于一身。”借助于它这种独特的绝妙形式，《古兰经》生存美学的丰富内容才得以充分的展现。

  

       本文对《古兰经》生存美学做初步探讨，谬误之处请大家批评、斧正。

责任编辑：鲁格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