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最深处的彩云之南
分享到:
2014-03-05 16:11:29 【来源:转载】 点击:
我来了,飞机走了
 
    去云南是我还在大马时母亲就许诺给我的,一直等到我回到了大中国后的第36天,我在qq空间发表了一句话的心情“我想去云南”。很多朋友回复我说欢迎,我很感激,甚至在想,或许是那么多人的一句欢迎变成了宗教意义中的duayi ,让我得以在回国后的第38天来到了彩云之南。说一句“来”很简单,买一张票依然不难,然而机场的一次晚点却也让我的旅程充满了紧张感。因河东机场的延误,我的联程机票在咸阳机场没有再联下去。人生第一次,我来了,飞机走了,苦了在昆明等着接机的好友骁骁。约第二日下午一点多,抵达昆明。春城,开始一点点跃入眼里。     
 
诗人的故乡
 
    像对所有大城市的排斥与偏见一样,在春城依旧未有停留,直接在北部客运站坐上了到昭通的汽车。一路用记忆与嘴巴叙着旧,用眼睛和心灵感受大山间的人家。一路上,别于宁夏的黄土山坡,青翠的绿色是我眼里最常见到的颜色,隔着密封的玻璃窗,也似乎能感受到看在眼里的乡土气息,泛着些许诗情画意。一直觉得,真正灵动真实的笔杆子往往是出于大山的,用骁骁的话说,只有大山深处的子民才能写出灵魂深处的故事,别于仅在一方钢筋混泥土里含着蜜糖成长的生命。在昭通这片土地上,我只认识四位朋友,而其中两位在我眼里已俨然诗人,我总是能从他们的诗文和言行中感受到深重的真实,诚挚与执着,所以一直有个概念在心里,就像临潭一样,昭通也是出才子的宝地。
 
    汽车驶入昭通汽车站时已近开斋时分。我们在一处小摊用蓝盖头阿姨卖的冰爽的木瓜凉粉开了斋。成就感是一天的斋戒得以坚持到夕阳西下,幸福感是那碗冰爽的凉粉入口的瞬间,知感的是穆斯林的身份一直让感知的情绪荡漾在心间。
 
    沿着红色路灯照耀的石街道,穿过当地人敞着门搓着麻将的小巷,久仰已久的毛货街进入眼帘。街坊们正在不大的寺院里吃着开斋饭,抵不过热情相让,我们也加入其中。记得前些年初到云南时对云南菜的喜爱与不舍还在记忆里,如今又得来机会,感赞。饭桌上相遇寒木老师,久闻其名,却从未谋面。曾经在老师的文字里遇见过老师, 如今却真真实实的遇见在眼眸里,只可惜已然是拖着疲惫身子的暗夜,未多交流便道瑟兰离开。
 
    回住处的路,依然是小巷,小巷。小巷两边时而便有一两间老木屋,像满脸皱纹的老人一般,安静的坐在那里,看似普通,却在每道纹痕里都能看见他的历史。友人说,这些老屋主人的儿孙们都嚷嚷着要拆了老屋,而老一辈却坚决的像护犊般保护着老屋,甚至说等到他们死了再拆也罢。或许,老屋从没有到有的每一个细小的过程都是老一辈的历史,甚至他们整个生命历史的开始,而他们苦苦地坚守,或许只是想让生命的历史有个完整的结束吧。对于儿孙们想在那扇木门上画一个大大的拆字这种现象又该怎么说?是钢筋混泥土毁掉了很多人的历史,还是钢筋混泥土在延续着历史?我生在九零年代,我亦怀旧,却又真真实实的感受到自己怀念不了多么长久,因为很多“旧”的“新”,只存在过祖辈的时代里,与我相远。也因为,更多的“旧”未等我们去怀念了解便又匆匆的在一个大大的“拆”字后变成了又一个“新”。
 
    拐进更宽更热闹的一条巷子,烤肉和烧洋芋的烟缭绕了整条街。夜,就快要深了。
 
朝着滇南第一关的方向
 
 
    捏着十元钱的火车票,乘坐上许久未见的绿皮车,我喜欢绿皮车那能打开吹风的窗户,那样,就不只是能够看到沿途的风景,更能深切地感受到自然的气息。最享受的时间是初上火车时,精神饱满,新奇,便和骁骁乘着这精神拿出电脑纸笔开始写字。铁路出于深山,一路的隧道就像人眨眼睛,刚睁开不久就又要闭上再睁开一样,这是走过隧道最多的一次旅行。我们买了去盐津的票,却在豆沙关下了火车,友人说到了盐津还要折回来,不如直接在这里下车,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小徒步。经过火车,经过从车窗探出头的人们,在乘务员一句“你们是回族吗?要去豆沙关?那慢慢走啊”的问话里,我们向着想要探寻的历史走去。
 
    一路伴着关河,经过建在山坡上的民居,路过嘴里含着烟斗坐在家门口的老人,在约三百多的海拔里感受着闷热爬上了数百层石阶梯后,悬着红灯笼,披着青灰色瓦片的古镇开始进入视线。已是近黄昏的时候,又逢忽至的雨水,更前方的茶马古道只好先放在念想里。
 
    来前我们抱着找不到清真餐厅的预想,买了些许干粮,不料,友人却在寻找可以礼拜的地方时偶然寻到一间清真饭馆,感赞真主。饭馆老板是昭通人,笑容憨实,也封着斋。这里只有阴雨连绵跳跃青石板的声音,没有开斋的邦克声,我们便依着老板的一张开斋时刻表开了斋。一桌云南风味的佳肴,温馨的就像店老板的笑容。翌日,依旧在饭馆里封了斋,依旧是精心的准备,不顾我们的执拗,两顿饭老板还是都没有收钱,他说,他开店三年从来没有见过像我们一样看起来这么纯正的回族,说我们的到来给他的饭馆带来了吉庆。无尽的感动,无尽的悲凉。感动这高山之上,高山之下的山间小镇还有一间可以寻到的清真饭馆,有善良憨实的回族老板用清真两个字孤独的坚守着,有信仰的一丝气息。悲凉所有内心感觉得到的悲凉。求主回赐并保护老板一家的信仰,阿敏。愿感动常在,悲凉离开。
 
    我以为大马的雨水足以令我震惊,未料到这大山古镇中的雨水更胜一筹。闭着眼,会感觉像是有人站在高山之巅拿着盆在肆无忌惮的倾倒,倾倒。夜宿客栈,伴雨梦中。
 
    清丽的早晨,在嘈杂的人声和虫鸣鸟叫里醒来,小雨还在。六点多的时光而已,背着背篓的街坊们却早已在客栈楼下的小巷开始了买卖,听不懂的方言在雨滴声里更显韵味。远处,隔了一条马路的山腰上,玫红色的野花旁还倾泻着似小瀑布一般的水流,想必是一夜大雨在山崖间留下的杰作。背篓和花伞越来越多的穿梭在巷子里,小镇一天的忙碌徐徐开始。
 
    小雨没有像我们想象和期望的那样停下,而是继续淅淅沥沥。打着伞,我们还是迈出了朝向第一关的方向。穿过雨中画般的古镇,在一处似瀑布般自山顶激流而下的水流前我们停下了脚步。紧挨着水流的是又一处高高的石阶梯,接下来便是又一次的攀登。
 
    在攀登到离地面几十米的高处时,我们已站在了飘渺的云雾当中,眼里,是远处已然水墨画般的古镇,灯笼的红在雨里影影绰绰。我们知道对面是垂直的陡壁,也可以依稀看到崖壁上被岁月快要侵蚀消失掉的悬棺,却不知道,前面,两尺窄道在安静的等待着我们。脚下不再有楼梯,在平坦的石道上穿过一个小黑洞,眼里的景象吓坏了我们。眼前是一条蛇样蜿蜒的两尺窄道,没有护栏,如若踩空便是几十米以下的地面,心开始悄悄的颤抖。云雾渐渐隐去,向下看去,是见证历史的四线谱,另一谱是我们将要相遇的五尺古道。感叹眼里的关河与路道。历史还在书里,纤夫却早已不在关河里;历史还在老人心里,马蹄声却早已不在道里。回过神,友人已缓慢的矮下身来扶着岩壁向前移动,头顶的岩壁缝里仍滴答着雨水。偶尔,三两个快步似走街巷似的在窄道经过我们的小学生笑着望着我们,心里该是在嗤笑我们蜗牛样的速度和可笑的姿势吧。媒体常告诉我们有一些山里的孩子上学要翻高山过窄道,我信却也觉得不可思议,如今,亲自过往一趟,终于知道,未见不等于没有,生活有很多种,不仅仅是我们所看到的那几种。在感叹与害怕中终于过了窄道,脚下的路开始是向下的方向。泥土,蜗牛,青虫,玉米地,疲惫的身躯。终于,滇南第一关现在眼前。参差的五尺道在雨水里更显时光留下的痕迹,光滑如玉。想象的双翅挥到唐贞元十年(794年),御使中丞袁滋奉命赴滇,途经石门关时的一路辛艰。转眼数年,后人心叹在马蹄印前。
 
    行走路上,脚上的球鞋是我的英雄,它陪着我走过人生第一次最艰险的爬山过崖。历史的五道痕就在脚下,险崖上有很多值得我们敬佩的人家。
 
                                              
 
因纯朴而不舍
 
友人邀去他家小住,在一个纯朴的小乡村。土石相结的房屋在雨水里给人无尽的小清新感。我一直相信,离大自然越近的人们,离纯朴善良也越近。一如大自然的纯美柔软一样,友人的家人用真挚的笑容与乡村丰盛的开斋饭
分享到:
热门关键词: 彩云之南

上一篇:吉尔吉斯斯坦《回民报》将架起吉中文化交流的桥梁
下一篇:霍达:传承民族血脉是文艺工作者的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