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先生,我们就这样一交谈就是几个小时,您信马由缰地说,我含笑不语地聆听,捕捉您要给我传达的意思,您的健谈,您的观点,您的审时度势都让我敬佩,您从不说自己曾经历经的苦难,总是站在焉耆的发展,国家的兴旺角度谈自己的见解;您从不抱怨命运的不公,总说自己空有满腔振兴民族文化事业之心,只是年老体衰,已无拼搏之力了。
苏老先生,记得我们最后一次长谈,时间长,话语却不多,因为您老身体不舒服,每说一句话,就要停歇一小会儿,见您体力不支,我实在不忍再叨扰您,就准备起身告辞,您气喘吁吁地说,娃娃,你别走,等我缓过劲了再和你说。过了一会儿,您满面忧伤地说,娃娃,你要抓紧时间来找我,焉耆还有很多的事情装在我的肚子里,你要是来晚了,我走了,你找谁给你讲焉耆的老故事呢?苏老先生呀,不是我懒惰不去找您,是因为手头事务太繁忙,是因为总听到您身体欠安不忍前去打扰,是因为深知您见到我又会强打精神再次长谈,是因为真心想等您身体康复咱爷俩再慢慢把话拉······
苏老先生,您知道嘛?您期盼已久的咱们自己的文学季刊《开都河》印刷出版后,我必须留在库尔勒排版咱县民族团结读本《我们都是一家人》,牛常委亲自安排县文联秘书长去您家中呈上这份新年礼物,我想,这是您最想看到的,只是遗憾未能当面听取您的建议。
苏老先生,您走了,走得那样匆匆,匆匆得来不及与我们道别,给我们留下了无限的惆怅,但我知道您是带着深深的遗憾走的,您弥留之际还在叨念着娟子,想让她写写临固寺的历史。坐观云卷云舒的您曾为同学要为自己出版书而情绪激动,从那一瞬间,我知道勤于笔耕的您渴望自己的人生收获能与更多的人分享。苏老先生,我没有能力帮您出书,但我可以在《开都河》上陆续发表您的文章,让你的音容笑貌留在我们的刊物里,留在古城后辈的脑海里;让您的笔墨书香散发在我们的刊物里,飘荡在古城后辈的心田里。
苏老先生,您知道嘛?您一去不回头撕扯了多少眷恋您的心嘛?远在河北学习的牛常委闻听噩耗速派部领导与我前去吊唁,在我提笔为您写悼文时,心有灵犀的她发来短信:写写苏老,写写这位智慧老人,我们会怀念他,会永远怀念他。
苏老先生,千呼万唤也无法再听您轻声叮咛,娃娃,好好写;娃娃,我看好你;娃娃,好好干;娃娃,回回人的文化在嘴上,你们这辈再不抓紧时间用笔记录下来,随着我们一个个老人离世,留下的文化就会越来越少,最后,会灭绝的;娃娃呀,一个民族的灭亡,不是他存在的人数,而是他的文化消失······
苏老先生,您走好,您放心,我们作协已经成立,也开始运作了,我不再是单枪匹马,我坚信有领导的支持,有了我们创作的平台,有了我们开都河文化的氛围,我们焉耆的文化事业一定会越做越强,越做越大。
苏老先生,您走了,但您的民族精神永存!我们永远怀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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