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流浪,为什么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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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17 12:08:28 【来源:穆斯林在线】 点击:



     据记载,哈萨克族在驯鹰时常常让它吃蘸了自己唾沫的食物,这使鹰身上永远散发着哈萨克的气味。同样,哈萨克吃着猎鹰捕获的食物,他们的身上也永远裹上了一缕鹰的气味。一言以蔽之,鹰与哈萨克形影不离,互为师徒,他们都习惯了天空和深山,也习惯了飞翔和无拘无束。


     鹰在天空飘,影在地上移。

     人在马背飞,歌在天上响。

 游牧生活使哈萨克练就了吃苦耐劳、不惧风霜雨雪的性格,也形成了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散漫个性。据记载,哈萨克曾经是蒙古族的一支,它曾游牧于蒙古、天山南北等非常诺大的地域,居无定所,就像西部的云,飘到哪儿是哪儿,牧地处处都可以是家。后来,随着蒙、哈分家,游牧范围有所缩小,但依然相当广阔,从中亚到河西走廊方圆几千公里的牧草肥美处,都是他们驻牧的草地。直至清代,我国哈萨克就选择新疆北部地区,逐渐飘移在风景优美的准噶尔盆地和伊犁盆地,成为天山怀抱里的雄鹰,也不时地跨边越界,依旧过着无拘无束、自由散漫的游牧生活。日子虽然过得贫富不一,但都觉得安逸舒服。

 然而,发展变化着的世界形势哪里还容得下永远田园牧歌式的生活方式?

     十九世纪中叶以后,外国资本主义势力如一阵狂风忽然侵入新疆。鸦片战争之后,英、俄等国就不断地以经商、传教、考古、游历为名,渗透到草原深处。他们老练地通过制造矛盾、解决矛盾等办法,一步步控制了哈萨克,并想尽办法让哈萨克臣服他们。

     这怎么能行?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哈萨克就选择了逃避与迁徙。天真的他们总以为,迁徙既会使他们摆脱外来势力的纠缠,也会使这些吸血鬼会随着他们的离去而离去,自己游牧的草原永远不会被人占领。然而,一俟风平浪静,等他们再次回去时,这草原早已被这些人当财富和资源卖给了别人,他们反成了外来人、客人,甚至是寄人篱下的人。这是哪来的规矩?他们愤怒了!同时拿出了用以打猎和震慑野兽的火枪。不明不白中,他们被卷入了灾难。让他们一点儿也没有思想准备的是,这些人最会挑拨离间,最会制造敌人。先是拉出莫名其妙的外人跟哈萨克战斗,接着是裹挟着当地统治者和同是哈萨克的其他部落,最后是跟自己部落的头领在称兄道弟、为所欲为。这一切使善良淳朴的哈萨克族群众先是失去了牛羊骆驼,再是失去了草原家乡,最后是失去了希望和方向。

     就这样,反抗和远迁的思想在他们的心中扎下了深根。从清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开始,一直到1951年,在长达半个世纪的时间里,他们反抗着、迁徙着,在荒野里寻找着落脚的地方,一直过着像孤云一样飘泊不定的生活。

    他们先是一户、两户地零星出走,带着帐篷和妻子儿女,赶着牛羊在周边的其他地区迁徙、游牧,跟着感觉走,也不知何处是尽头,一年到头,奔波在路上,成为流浪牧人。一时之间,出走和流浪成为哈萨克底层群众的首选,他们纷纷逃离新疆,弄得科布多办事大臣锡恒曾奏称:“阿尔泰地当荒废,哈萨克大半流亡。”就在此时,清政府虽然颁布命令严禁哈萨克到伊犁、塔城以外的地区游牧,但也未能阻止这样的一种潮流。

     哈萨克骨子里就是一个崇尚自由的民族,在各种各样的规矩和规定面前,始终表现出的是不屑与冷漠。辛亥革命发生以后, 尽管各种各样变革发生在口里,但在哈萨克地区依旧是死水一潭。除了苛捐杂税在不断变着花样进行敲诈勒索之外,哈萨克人民看不到一线希望。他们反而活得越来越压抑了。他们隐隐约约地感到,有一种可怕的势力如同天际的黑云正在一步步向他们蔓延,仅仅选择逃离和流浪是不够的,于是,在全新疆反对金树仁的斗争中,哈萨克族义无反顾地站在最前列,也表现得最果敢,他们非常激情地展示出了在大漠深处和草原各处练就的全套武艺。在马背上的娴熟枪法,在战阵中的矫健身影,简直就是翱翔天空的雄鹰。
然而,单纯的哈萨克牧人他们哪里知道:他们这一次的表现让谙熟计谋的金树仁们在看得目瞪口呆、暗自钦佩的同时,也由此下定了一个剪除雄鹰翅膀的决心和圈套。

    1933年,盛世才夺得新疆军政大权之后,便对巴里坤的哈萨克实施了残酷的镇压和屠杀。原因是1931年至1933年巴里坤的部分哈萨克族人民参加了哈密霍加尼牙孜领导的农民暴动,当时,金树仁为了镇压哈密的农民暴动。任命盛世才为“东疆剿匪总指挥”,1932年10月,盛世才派军队到巴里坤和伊吾县围剿农民起义军,在巴里坤煤矿西边秋牧场的段家地将千户长艾里甫,以及他所带领的20多顶毡房里的老人、妇女和孩子108人,以“援助暴动”的罪名全部杀害。盛世才这一暴行引起广大哈萨克族牧民的极大愤恨和不安。艾里甫的儿子爱里斯汗回来看到自己的住处尸横遍野、血涂草原的惨状,便召集附近的哈萨克族青壮年牧民,携枪骑马追击盛世才的部队。从此,爱里斯汗为父报仇,公开对抗当时的统治当局。盛世才上台后曾三次派军队围剿爱里斯汗及镇西一带的哈萨克族牧民。1934年4月,盛世才的部队又在巴里坤北山白庙子沟屠杀哈萨克族人民30余户。1935年夏,盛世才还以召开“哈萨克头人联谊会”为幌子,先后诱捕阿勒泰和巴里坤的哈萨克族头人拜都拉、额布拉勒、霍加别尔根(艾里甫的弟弟)等18个头人入狱。1838年后,盛世才在新疆制造了所谓的“阴谋暴动案”,更加疯狂地进行大逮捕。当时,在巴里坤草原上抓去了哈依伯尔台吉等许多头人,逮捕了反抗逼纳捐税的哈斯木。

     就这样,哈萨克结冤盛世才,他们哪里还有好日子过呢?那就走吧!还是怀着一腔憧憬:他们得知青海的统治者是马步芳,马步芳是穆斯林,他会对他们伸出兄弟之手,践行“穆斯林皆兄弟”的圣训。在哈密维族专员尧乐博斯的引见下,哈萨克族头人爱里斯汗先后拜谒了马步康、马步芳。今天,我们已经找不到这是一次怎样的礼仪和接待过程,但从哈萨克老人们的口头得知,这是一次敬诵了《古兰经》之后,双方抚摸着经典承诺或签订了口头协议的庄重仪式。据说,马步芳接受哈萨克远投青甘的表层原因是想借此说明他对信仰的虔诚,穆斯林的关爱,而深层的原因是想组建哈萨克骑兵。当然了,更少不了增加纳税人,开发青海西部荒原、待机向新疆扩展势力的其他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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