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龙:生活贫困导致很多阿拉伯妇女卖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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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17 12:49:48 【来源:凤凰网专稿】 点击:

实用主义的美国外交转向的埃及 猎鹿博弈中的两败俱伤能否在动荡之后痊愈

    王鲁湘:政治与经济双重原因导致阿拉伯世界的大动荡,那么又是什么恶化了阿拉伯国家的内外的生存环境呢?我们大家还是先来看一个小片

     解说:作为政治地理概念的中东,开启于两件大事:苏伊士运河的开凿与发现石油。1859年,苏伊士运河开凿始建,中东成为连接东西方最便捷的通道;同年,美国人德雷克在宾夕法尼亚发现油井,开启了世界石油大规模的商业开发。而随后在中东地区发现的储量惊人的石油开始成为这一地区最有战略价值的资源,西欧列国为了利益在这片土地上大打出手,而作为土地主人的阿拉伯人却逐渐沦为看客。如今,阿拉伯世界很多国家都将与西方的关系列为外交重点,而在这场阿拉伯乱局中,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越是亲美的国家,动荡越严重;反美国家则状况相对稳定。

     王鲁湘:有请田先生给我们进行阐述。

     田文林:外交呢和内政看上去是互不相干,但事实上呢,他们是一个硬币的两面。一个国家有什么样的内政的方针,就会有什么样的外交政策。很多阿拉伯国家随着统治时间的延长,就是它的所谓的政权的阶级属性发生了转变,就开始转向了服务于少数人,乃至是少数权贵,那么这种思维呢体现到国际政治中,它就是说要依托某一个或者某一些比较牛的国家,我们说西方国家。

    那问题在于呢,像埃及这样的国家,埃及是阿拉伯世界可以说人口最多的,可以说综合实力最强的一个国家,埃及在纳赛尔那个时期,它当时在外交上,一个是在地区内是团结阿拉伯兄弟,推进阿拉伯统一,反对以色列。然后在国际上呢,当时它是相对是亲苏联、反西方的这么一个政策,这个政策就是我们从客观上看,就是说在那个时期的埃及,我们说它的国际影响力,无论是在地区也好,在国际上也好,应该也是它的一个鼎盛时期,萨达特上台以后,埃及的外交重心就逐渐地转移,一个是在国际上,它疏远苏联,最后是亲近美国,最后和美国结成了一个战略盟友关系,到现在来说,埃及仍然是美国在中东,可以说除了以色列之外呢,受到军事援助最多的国家,在地区范围内,它就放弃了过去的那个亲阿拉伯、反以色列的传统政策,先是1973年和以色列打了一仗,然后就是推进埃及和以色列的媾和,最终在1979年双方签署了和平协议。到后来的穆巴拉克政府,基本上是沿袭了萨达特政策的路线。这个政策效果怎么样,也可以说是有利有弊,好处呢,第一呢就和以色列不打仗了,实现了和平,同时呢不用打仗了,所以它军费开支也减少了,还有呢因为和以色列不对立了,所以和美国关系也好,所以这样的话美国的援助,每年13亿美元,这个援助也有,埃及还可以充当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之间的沟通的一个桥梁,所以说觉得还不错。但是仔细看呢,其实这个政策呢,就是它带来的负面作用,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呢,它是在逐步地显现出来,第一点影响就是埃及的政策就使得以色列对阿拉伯国家的安全威胁是在不断加大,我们知道以色列当初在中东建国,实际本来当时英国就有分而治之的含义,就是为了在阿拉伯世界内部安插一个钉子,让这个地方不得消停。但是我们可以看到,大部分阿拉伯人,都希望把以色列问题呢,最后我们说把它赶出中东,极端一点呢,赶向大海,有这么一个想法。但这个想法始终也没有实现,没有实现刚才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刚才说是埃及的政策的转变。

     我们做一个比喻的话,实际我们说在政治学中经常用一个博弈,所谓叫猎鹿博弈。就是几个猎人去围一头鹿,大家如果同心协力的话,能够猎到这个鹿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但这个时候呢过来一只兔子,其中有一个猎人一转身就可以把这个兔子抓住,但是那只鹿就跑了。其实呢就是说我们如果把以色列比喻成阿拉伯人所要围猎的那只鹿的话,那么现在埃及扮演的角色呢,就是那个转身去抓兔子的人。

    王鲁湘:那个猎人。

    田文林:对,所以说他抓住兔子了,从而获得了刚才前面说的那些和平红利,但是那些国家可以说是一无所获。那么可以看到就是这个鹿放走以后,就是以色列从此可以说逃出我们说这个死结,然后没有了埃及的制约,可以说是以色列在阿拉伯世界是谁都不怕的。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就是现在除了埃及之外的其他阿拉伯国家所面临的来自以色列的安全威胁明显加大。而在这个过程中像埃及,所做的工作呢,像是关闭通向加沙的拉法口岸,让已经处于绝境中的哈马斯更加绝望。另外一个呢,这么多年来呢,埃及一直以低于成本价,就生产价的价格向以色列在出售天然气,所以说这种事情如果放在很多阿拉伯人心里想想,那边都是阿拉伯兄弟,毕竟是血浓于水。就是这种政权它在民众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很明显的事实,就是穆巴拉克下台以后,埃及最早讨论的事情,一个是说要恢复和加沙的拉法口岸,第二呢是要提高以色列的天然气价格,还有一个是议论和伊朗要建立外交关系,所有这些举动呢其实都是对过去那个外交政策的一种否定,

     另外一点它造成的问题,实际就使得阿拉伯世界更加分裂,更容易成为西方大国军事打击的对象,阿拉伯世界这么大一个领域,这么多人口,按照它的潜力来说应该可以成为世界上非常有影响的一极,但是呢我们说就从它建国的时候,就被英法,所谓的殖民统治者就分成了很多碎块,所以就22个国家。那么这些碎块基本上就使得阿拉伯世界真正复兴,它的难度就非常大了,几乎就不可能了,但是呢它有一个补救办法,就是阿拉伯尽可能团结。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就是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不同的国家之间有很多次进行统一的这种尝试和方案,尽管这些尝试和方案没有一个成功的,但是大家的共识是有的,就是我们内部不能乱,这样只有我们内部团结了,我们这个民族才有希望,就是过去说的阿拉伯复兴社会党的一个重要的口号,就是统一、自由、社会主义,它把统一也放在第一位的。

     但是现在刚才说了,就是我们说埃及后来外交政策转向了,是阿拉伯世界内部的第一次重大的分裂,从此以后阿拉伯世界内部的分裂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直接后果就是让西方从中受益了。在(2011年)3月份的时候,英法找了一个借口,现在在利比亚进行空袭,我们要是加上这场战争,我们说从冷战结束到现在呢,总共有五场地区战争,其中有四场是在伊斯兰世界,其中有三场是针对阿拉伯国家,所以说阿拉伯国家为什么频频成为西方军事打击的对象?有人会说因为这个地方有石油,那么我问你同样是有石油,俄罗斯也有石油,为什么他们不去打击俄罗斯?因为他们不敢。所以说这个分裂就使得阿拉伯(国家),我们说在国际上它整体是处于一种无所作为的这么一个状态。《纽约时报》曾经有一个学者曾经说了一段话,如果说阿拉伯领导层曾经支持过一系列哪怕失败的事业,像泛阿拉伯团结、藐视西方国家、抵抗以色列,那么如今它已经完全失去了斗争的目标,即使是以往日的挫折,也比如今的怅然若失更令民众感到自豪。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在这次中东动荡当中,越是和西方关系好的,它动荡发生的越早,而且也是越来越严重,而西方在这次采取的做法又完全是实用主义的,他们就是不想和失败者站在一起,就是不管你过去跟我关系好不好,关系再好,一看你现在已经失势了,立马就抛弃你,所以这里边我们说像本·阿里,包括穆巴拉克,都是一个很鲜明的例子,所以说这也从侧面证明他们过去的那些外交投入,最后都是失败的。

     王鲁湘:不管这个动荡它延续多久,烈度有多强,就像地震一样,它会过去,那么过去以后这些现在发生了政治海啸的这样一些阿拉伯国家,所谓中东国家,何去何从?美国和欧洲这些强国到底会对这些国家新的政治集团,或者是新的政治领袖会有一种什么样的一种期待?

     田文林:应该说这次动荡首先也使得包括美国在内的(西方国家),它的战略支柱开始动摇,它的既定的政策证明已经难以维系,所以说呢我们说中东处在一个大调整的时期,美国对中东的政策它其实也是在被迫地、逐步地进行相应的调整。我们可以看到就是前一段时间(奥巴马)希拉里曾经在一个,就是美国与伊斯兰协会的一个会议上,很高级的会议上做了一个讲话,就是专门谈到了未来如何和伊斯兰世界发展关系,其中有那么几个要点。一个是要鼓励中东进行政治变革,第二呢他强调呢,我们过去主要是跟当政者打交道,现在除了要和当政者打交道,我们要学会和民间,所谓的公民社会,要跟他们要打交道,就是说你当政者倒台,但是说民众和美国关系还是要好的,所以这也是一个很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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