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霞·马莉——撒拉族的第一个女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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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9-26 13:30:44 【来源:穆斯林在线】 点击:

阿伊霞·马莉,撒拉族,1975年10月26日生于青海循化。中共党员,大学本科毕业;1990年7月-2006年7月在职于云南省边防总队,少校军衔,2006年7月转业到云南省昆明市工商行政管理局工作。

  1981年-1986年就读于西宁市南山路小学;

  1986年-1996年就读于西宁市第十一中学;

  1990年3月-1992年5云南西双版纳猛腊边防站工作;

  1992年6月-1994年8月在云南河口边防检查站工作,任排长;

  1994年8月-1996年7月在昆明边防总队教育大队工作,任参谋;

  1996年8月-2006年8月在云南边防总队疗养队工作,主管人事接待。

  她,出生于“文革”动乱年代,父母则是那个时代的“红卫兵”。她的成长,她的性格,她的追求与理想无不打上深深地时代烙印。男性化的个性中还透露出有点“野性”,从小学到中学,她则是有名的男女生的领头人,特别是那些班里“头疼”难以管教的“男生”,她统统以“武力”制服,谁都不敢还手。每当学校运动会、文娱会演、诗朗诵、植树造林等集体活动时,她就是中心、主力、主打“名星”,往往都是第一名,也是全西宁市中小学比赛的仰慕学生。不仅如此,她还有一个修长婷婷玉立的身条,虽然有点黝黑的脸庞却闪烁着一对透亮清彻如墨玉般的眼睛,聪明伶俐,清晰的语言天赋又博得班主任及同学们的宠爱,人称“黑牡丹”。侠胆、仗义,从不知惧怕任何“人”、任何地方;记得那年刚三岁时,她被她父亲带到一个国际比赛的场面,而且都是黑人足球运动员,那些黑人运动员出于友好(文革时的国际体育比赛甚少)与好奇,把她抱在怀中亲昵!她毫无陌生惧怕感,她还把那黑人足球运动员胸毛拔下,引起他们的欢笑声。当她父亲去开会把她锁在宾馆时,她又乖巧,但有惊险,她往往爬坐在六楼的窗台上喊“爸爸!你在哪里?”引起宾馆服务员的一片惊慌。五岁时的她,当和她母亲去“看守所”、“监狱”探视在押未决的爸爸时,到了看守所、监狱大铁门前,不顾哨兵的喝斥,直向铁门冲去,并大声叫“我要我爸回家!”“我爸不是反革命!”……每当幼儿园放学回家前,她先要到看守所门前看看大铁门和大墙铁网里面的父亲。每当她爸从监狱中提审“批斗群众大会”时,她早早等候在入会场处的醒目之地,看看她父亲,并高喊“爸爸!我在这儿!”冲向他爸爸的面前,这时,两只小手攥的窝窝头掉落地上,回去还挨一顿妈妈的鞭打。父亲三年多的在押牢狱铁窗生涯,她那幼小的心灵深处,刻骨铭心地烙下了“国家”、“政权”、“监狱”、“军队”、“民族”和“革命”、“反革命”等词语。每当她放学时,学校的某些孩子歧视她为“反革命”的孩子时,她就哭着流着泪回家去找她妈和她姐姐。有一次平时文静而柔弱的姐姐领着她在放学的路上堵住那位男孩狠狠地揍了一顿,以解“复仇”之心理。

  特殊的年代,特殊的环境,塑造特殊的民族个性。阿伊霞·马莉就是这样成长大的。她父亲的“政治问题”随着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实事求是”的路线得以“平反”,恢复党籍,恢复名誉,恢复工作。春风得意马蹄疾,她父亲代表国家辗转在国内外的赛场上,为国家、为民族赢得了殊荣!当她父亲从国外凯旋而归得知她的爱女参军的消息时,心头涌上千层浪,彻夜不能入眠:为什么让她去从戎当兵,不爱“文装”爱“武装”的道路呢?她父亲从九死一生的生生死死中感悟到,如果一个民族、一个人要强盛,要兴旺,要屹立于中华民族,世界民族之林之中,只靠武装,只靠外在的强盛不行!还是要靠这个民族,这个人的综合素质,特别是文化素质。为此,他立志要他的女儿走弃政从文、弃军从教的道路。当时根据她的天赋,他父亲已经领到“北京电影学院”录取通知书。谁知她又从军边陲,守卫在西南边防前沿阵地。三年未见爱女的、又恰从国外归心似箭的父亲,多想看看自己的亲人好友,多想听听自己的乡音啊!多想尝尝从小爱吃的“手抓”肉、馄锅啊!她母亲托列车员捎来了二个香喷喷的大馄锅让他解馋。从北京-成都-昆明-西双版纳景洪-猛腊磨罕边防站,一路十天的行程,但他还是舍不得吃,“望馍充饥”,只吃水果。当她看到日夜思念的父亲时,只是拥抱嚎啕大哭,感动了在场的战友、官兵及旅客。在她26年的军旅生涯中,从一个撒拉族的少女脱颖而出,脱胎换骨,摸爬滚打,从枪林弹雨到揖枪揖毒的生死决斗中,从人迹罕见的独龙江到热带丛林,从中老、中缅、中泰边境线到“金三角”地带,留下了她的身影和足迹,她以特有的坚强毅力战胜了一次次军训、执勤、揖毒、揖枪、战斗、生活中的重重艰难险阻,一次次得到边防总部、总队的嘉奖和表彰,一次次得到人生的锤炼和陶冶。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她虽然从小离家乡进城上学,又从戎边防,但她幼小的心灵中所播下的撒拉民族情感,无论何时何地也没有泯灭消失。记得在边防揖毒前沿河口边防站时,她认真执行公务,揖查车上来自新疆的旅客一一巡查,毫不懈怠,当她查到一位名叫玛乃斯的撒拉族人时,她惊讶地脱口而出“叔叔你也是撒拉吗?”她把这位陌生的撒拉人紧紧拉住,民族情感的热泪夺眶而出,并说“我也是撒拉呀!”“你是谁的女儿?”“我是马明善的女儿”。正是这种民族的情节、情感,使玛乃斯及他的同事受到优惠的待遇,至今传为佳话!

  “当兵的就是苦!”为了经受人生难以忍受的苦痛,他父亲利用在昆明呈贡训练基地冬训之际,用心良苦,特从军校教导队学习的她请假跟随“马家军”的女子长跑队(王军霞、曲云霞等名将)从凌晨四时半——七时出早操进行“残酷的、几乎惨无人道的魔鬼式”训练,当她身临其境地感受她们的残酷训练后,她无不感慨地对她爸讲:“部队的苦比马俊仁运动员训练的苦算不了什么,我要回部队好好地干!”

  1991年在震惊全国“严打”揖枪揖毒的“平原街”的战斗中,因为保护前防指挥部通信保障,她荣获优秀士兵,受到上级公安部、边防总队的嘉奖。随同中央电视台、云南电视台的联合拍摄大型专题纪实片《中国边境纪行》中,她艰苦跋涉3000余公里,并徒步跋涉怒江、独龙江300余公里,成为第一个进入这个“禁区”的戎装女兵,受到中央电视台等部门的嘉奖。在云南边防总队教导大队训练处任参谋期间,给中央及部级领导军事汇报表演中,多次获奖,多次得到部以上领导的表彰。

  在她16年的军旅生涯中,肩负民族的希望,在各级党组织及领导的培养下,无论在士兵、在警官(少校军衔)的岗位上任劳任怨,自强自立,自尊自爱,发奋图强,发扬青海撒拉人的特别精神,多次荣获云南省先进工作者,优秀共产党员等称号。现在,她转业到昆明市工商行政管理局工作。她,又踏上“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的征程。

责任编辑 :奥斯玛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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