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族女作家阿慧荣获第四届冰心散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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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0-15 11:30:47 【来源:民族文学】 点击:
   他的预言,就这样应验了。

     “羊的一生,岂不是人的一世”

     阿慧是一个回族作家。

     她似乎注定与羊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纠结。

     “小时候亲自喂养过几只羊,也亲自吃过它们”,这样的童年记忆,对她而言,实在是太刻骨铭心了。

     这种纠结,苦着她,也成就了她。

     的确,读《羊来羊去》,读得出隐藏在文字背后的疼痛。似乎可以看得到,阿慧徘徊在田野里,揪下一根狗尾巴花儿,咬在嘴里,在一种涩甜的清香里,在一种深深的忏悔和自责里,想起自己的童年。

     在写《羊来羊去》的创作谈《根的倾诉》时,她在文中讲了童年的一件事:她和奶奶在田间劳作时,发现一株小桃树,她惊喜地去拔时,奶奶阻止了她,怕她把根拔断,桃树活不成。最后,奶奶用衣襟包裹带着一大坨“娘家土”的小桃树回家,把它种在院子里。

     阿慧这样深情地写道:“小桃树一次次开花结果时,我却在很远的一个城市里开花结果了。面对城市森林般的高楼大厦,我却常常生出没有根的感觉。日复一日,家乡的人和事连同那小桃树时刻牵扯得我心肺疼痛,原来我的根仍牢牢地扎在豫东那个叫大于庄的小村里。”

     《泥娃》、《俺家老奶》、《树上的童年》、《雪地胎羊》、《微笑的驴》等作品,都是她童年的记忆片断,它们的根,就植在她童年生活的那片土地。

     她的写作,就是“执著而真切地对根无尽的诉说”。

     豫东的颍河畔,写满她童年的记忆。所以,她博客上的名字才用“颍河的阿慧”吧。

     在阿慧的博客里,“大洼北夫”这样留言: 羊为人的生存而来,又为人的生存而去。羊性之美也在其中。

     阿慧回复:羊的一生,岂不是人的一世?

      是啊,她在《羊来羊去》里,是在写羊,更是在写人。

     “一场忧伤”的结局

     戏谑与忧伤,似乎不应该是同一个人的拥有。

     而阿慧,就是这样一个将表面的戏谑与内心的忧伤合而为一的一个人,是时常将自己撕裂的一个人。

     在我们四个最要好的朋友圈子里,她也是一贯以快乐示人的。直到有一天,她的快乐再也掩藏不了忧伤。

     那是她创作《奈我荷》、《像风飘过》系列作品的时期,那是她“寻找阳光”的过程。

     记得几年前我们四个好朋友正在一起说说笑笑,她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之中,说,给你们念念我还没写完的《寻找阳光》吧。那都是一些让人痛入骨髓的句子,没有痛得死去活来的生命体验,是写不出的。只是,她念的时机不对,大家还沉浸在相见的喜悦里,也习惯了相见时收获她的快乐。她念着,总有人打断着,说笑着。直到她不得不叹口气,放下文章,说:“我的‘一场忧伤’,叫你们弄得啥也不是!”

     这场忧伤,在大家的笑声里作结,却在她的文字里得以宣泄。

     没办法,生命中许多的疼痛,是与别人不相关的,热爱文字的人,只有在文字中经过自我解剖与撕扯,才能让疼痛平复。

     一直觉得,作家就是浑身长满触角的小虫,不知道哪一句话哪一个人哪一件事会碰疼哪一根触角。

     感知疼痛,应该也是一种能力。

     走出这场忧伤之后,她的视野宽了。

     《大沙河》、《天边那一片白》虽然写的还是她家族里的人物,但已经放在一个历史的大背景里去回忆,放在一片文化的土壤上去酝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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