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兰威胁:是神话还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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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7-24 02:48:25 【来源:】 点击:
   


      第二章 伊斯兰与西方

 

 冲突、合作和对抗的根源

   

     第二章 伊斯兰与西方

 

  尽管有着共同的神学源渊和长达数世纪之久的相互影响,伊斯兰教与西方的关系还是常被烙上了互相一无所知、模式化、轻蔑和冲突的印记。古代的竞争和近现代的冲突过于强调分歧,以至于完全模糊了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传统中所共享的神学渊源和宗教圣显。双方都紧盯和强化他们的差异,使得这三大一神教的传统走向偏端而不是归于统一。 伊斯兰的早期扩张和成功构成了神学和文化上的挑战,对于西方来说,这既是理解的绊脚石,也是一种威胁。伊斯兰教与基督教抱有一种普世的启示和使命感,回想起来,它们命中注定就会走向对抗而不是相互合作。由于在很长的历史中,基督教世界经常对先知进行恶意的诽谤,对伊斯兰教进行粗俗的歪曲;在最近的历史中则经常把伊斯兰教等同于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因此,在我们准备讨论西方与穆斯林世界的关系史之前,有必要对伊斯兰教进行某种了解。同时,对《古兰经》、对先知穆罕默德和伊斯兰的早期有所认识,对于理解伊斯兰教也是必不可少的,因为它们一直是、并仍将是每一个时期穆斯林和伊斯兰运动刻意效法的范式。我们脑海中的伊斯兰与穆斯林形象仅限于那些高喊“处死美国佬”或者“对异教徒进行圣战”的示威者,当我们努力消除这些陈规俗套和倾向性的时候,必须牢牢记住,跨越全世界、回溯数百年,每一种族和肤色、每一个社会阶层和来自不同教育背景的男男女女都在伊斯兰教中找到了滋养和改变他们生活、提供一致感、团结感与和平感的信仰体系。伊斯兰教的起源与性质。 虽然穆斯林公社的起源始自穆罕默德和公元7世纪,然而,与犹太人和基督徒一样,穆斯林也通过一个长长的先知的信使世系把他们宗教传统(伊斯兰教)的源头与唯一的真神(安拉、真主)联系起来。因此,穆斯林强调,犹太教—基督教传统更为确切地说应该是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传统,因为三者都是一个接受神的启示的先知亚伯拉罕的子女,他们都拥有亚伯拉罕式信仰:共同相信真神、众先知、启示、天选社团和道德责任。当犹太人和基督徒通过以撒到亚伯拉罕和撒拉追溯他们的世系时,穆斯林则通过亚伯拉罕的第一个儿子易斯玛仪和他的仆人哈格尔做着同样的事情。 希伯莱人的宗教故事记录着启示给亚当、亚伯拉罕和摩西的一神教在一个多神教的世界中所获得的胜利,同样,在伊斯兰的历史中也叙述了不屈不挠的一神教、预言书和神圣的启示在部落和多神崇拜的社会环境下的类似经历。就像犹太人拥有希伯莱经典(托拉,Torah)、基督教徒拥有《圣经》,穆斯林也有自己拘神圣经典《古兰经》。在穆斯林看来,上帝首先给犹太人送去了他的启示,然后是基督徒,然而人为的干扰和对经书的篡改已三天启变得面目全非,并产生了诸如耶稣化身、十字架受难和死币复生的信仰,以及赎罪的信条。他们认为,希伯莱人的《圣经》或《旧约全书》和基督教的《新约全书》是原始神启的有缺陷的版本。结果,真主通过封印先知穆罕默德又一次降赐了他的启示,这就是穆斯林信仰的基础;《古兰经》取代犹太人和基督徒的经典,是完美无缺,一字不差的真主的言语。 《古兰经》和先知穆罕默德为过去和现在宗教信仰的发展提供了神圣的源渊和指导。就像穆罕默德在世时人们追随他的左右,今天,全世界虔诚的穆斯林也从先知的启示和教诲中寻找生活的方向。 穆罕默德·伊本·阿卜杜拉(570—632)于570年出生在阿拉比亚(大体上就是今天的沙特阿拉伯),40岁的那一年,他经受了一次深刻的宗教体验,这不仅改变了他的生活,也开创了一个社团。1400年之后,这个社团成为横跨全球、拥有近10亿信众的世界第二大宗教。世界性伟大宗教传统的先知或创始人其生平大都缺乏文献记载,与他们相比,记述先知穆罕默德生活和工作的早期材料可谓汗牛充栋。《古兰经》、先知的传统(哈底斯,关于先知言行的报道)和伊本·伊斯哈格(ibn-Ishaq,约卒于768年)所著的早期传记等都提供了大量有关先知的情况”。然而,我们对穆罕默德的早年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他是一个孤』㈠在亲友的照料下长大。根据穆斯林的传说,在25岁时,这个年轻人与一个比他大15岁、名叫赫蒂彻的富孀结婚,赫蒂彻拥有一个商队,穆罕默德则是她的商务经理。由于对宗教的倾心,穆罕默德经常退避到僻静的地方苦思冥想。公元610年,在那个以“受权和高贵之夜”永留穆斯林记忆的晚上,商队头领穆罕默德变成了真主的使者穆罕默德,通过天使加百利,他接受了真主的首次启示:“你应当奉你的创造主的名义而宣读,他曾用血块创造人。你应当宣读,你的主是最尊严的,他曾教人用笔写字,他曾教人知道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古兰经》96:1~5)o从610年到632年,整个这一时期的启示在先知归真后被汇编成册,形成了伊斯兰教的神圣经典《古兰经》。 在穆斯林的传说中,起初的先知充满惶恐,甚至不大情愿,像《圣经》中希伯莱人的众先知一样,他为奇异的宗教经历而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启示的意义,也担心人们不接受他的特殊权利。就像先知传承的历史所证明的,那些被称为上帝的警告者和信使的人其生活并不安逸。先知们宣称他们是神授的社会良知,谴责社团的任性胡为和不忠不孝,还对现有的秩序和流行的文化发起挑战,因此先知们经常面临着讥讽、拒绝和迫害。穆罕默德也不例外。 穆罕默德在麦加进行了10年宗教和社会改革宣传。他和《古兰经》都宣告只有一个真主,拒绝阿拉比亚流行的多神崇拜,谴责社会的不公。穆罕默德并没有声称他带来了一个新宗教,他只是净化和恢复亚伯拉罕的唯一真实的信仰。他所宣扬的信息则是力图改革和复兴一个行为乖张和世风日下的社会,与在他之前的阿默斯(Amos)和杰里米耶(Jeremiah)一样,穆罕默德是一个真主派遣的信使,他谴责社会的不信神倾向,呼吁他的听众悔过自新,尊奉真主,因为最后的审判已经临近:“你说:‘众人啊!我对你们只是一个直爽的警告者,’信道而且行善者,得蒙赦宥,得享优厚的给养;以阻挠的态度努力反对我的迹象者,是火狱的居民”(《古兰经》22:49~51)。 穆罕默德号召麦加社会崇拜唯一的真主,放弃多神崇拜的迷信和习惯。阿拉比亚对一神教并不陌生,然而,在存在犹太教、基督教社团和当地一神教徒(哈尼夫)的同时,难以数计的部落男女神灵主导着阿拉比亚社会。穆罕默德宣扬对亚伯拉罕信仰的回归:相信唯一的真主、造物主、养育者和最高审判者。穆罕默德和《古兰经》都教诲人们,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他们将在末日审判时接受判决,并最终为自己的行为得到永恒的奖赏或是惩罚。伊斯兰的召唤就是呼唤人们离开非信仰之道并转向正直之道沙里亚)或真主之法度。这种转变意味着成为献身于崇拜独一真主的公社的成员,意味着贯彻真主的意志,也意味着一个实现了社会公正的共同体的产生。 麦加正处于贝杜因半部落社会向商业城市社会的过渡之中,它不仅是一个宗教朝觐中心,也是一个贸易与商业中心。对于当时的社会政治和宗教秩序来说,《古兰经》的启示是一种挑战。它训示人们遵奉真主及其所派遣的先知,建立信士的兄弟情意,救济穷人,进行反对压迫的圣战;它谴责对穷人、孤儿和妇女的盘剥;它严厉禁止腐败、欺诈、行骗、虚假的商业合同和对财富的炫耀以及傲慢无礼;它还为诽谤、偷盗、谋杀、投毒、赌博和通奸等规定了严厉的惩罚措施。穆罕默德对先知权威的要求、对麦加社会中不公正现象的谴责以及坚持所有的信士都属于一个单一的宇宙共同体破坏了部落政治权威的基础。他对多神崇拜的排拒对控制“天房”的麦加人的经济利益构成了严重的威胁,作为供奉部落偶像的神祠,天房是每年一度的大规模朝觐和集市的场所,它为麦加人带来了极高的宗教荣誉和可观的经济收入。 10年过去了,穆罕默德只获得了有限的成功。用世俗的标准来衡量简直就是失败。尽管得到他那有影响的叔叔阿布·塔里布和巴奴·哈希姆家族亲属的保护,他本人仍然没有力量和威望去战胜来自麦加贵族——由麦加重要的商人部族古来氏部族领导——的普遍反对。到619年,随着妻子和叔叔的去世,穆罕默德失去了获得个人支持与保护的支柱,因此更加形影相吊、易受伤害。他的一小帮追随者也日益受到麦加贵族的迫害。在后者看来,穆罕默德的先知地位和改革设想以及他对政治与社会经济现状的含沙射影的批评都对自己的领导权和利益构成了挑战。由于这样一些原因,当邻城麦地那——一个农业绿洲——的头领们邀请穆罕默德去充当仲裁者时,他便在一批麦加追随者的陪同下,于622年迁往麦地那,并在那里建立了第一个穆斯林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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