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的历程》 天才的共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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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19 11:41:15 【来源:】 点击:


    海拉——我不明白,这种与理性毫无关系的直观究竟指的是什么?

    长老——你以为柏格森说的这种认识与理性毫不相干?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不怪你不理解。但他没有这样说,他是想让我们感受“直接认识”,从不依靠纯理性的角度来讲,它近似灵感。为了获得这一“直观”认识。我们必须避免用综合的理性证据去思考万物的实质,也应避免走马观花地还原物质真相。

    海拉——我们用什么来还原事物的真貌呢?

    长老——我们用理性还原它。但是,柏格森不想选用使理性厌倦的理性证据恢复它,而是靠全面的观察去恢复。当他发现纯理性由于分散看待问题而无法认识事物的实质时,才进行了全面的观察,因而获得了关联的、运动的、有机的整体观念。他把这种感觉叫做“直观”或“灵感”。然而,在其过程中他所依靠的仍旧是理性,虽然没有劳驾它去罗致证据。海拉啊,这正是伊本·如什德所指的综合观念,《古兰经》对此有所提示,“难道他们没有观察天体和大地吗?还有真主创造的万物?”,有一千节经文阐述了它的细节。

    海拉——为什么柏格森依赖伊本·如什德曾坚持过的观点?伊本·如什德依靠的不是维护和开创论吗?

    长老——柏格森提出了同样的观点,也采用了伊本·如什德提倡的目的论、意识论、智慧论、秩序论、维护和开创论。但柏格森的观点更高明、更合理。他认为,世界从原子到银河系,象一个躯体一样跳动着同一条生命,其中明确显示了各部分之间的协调、联系、互助、合作。这一现象在我们的心中为伟大造物主的存在创造了灵感和直观。

    海拉——我看你老人家把柏格森看得比伊本· 如什德还要高。

    长老——我不是把他看得比伊本·如什德更崇高,他们都是伟大的哲学家、信士,除了我的导师爱勒·基斯尔外,他俩为我理解《古兰经》的奥义都有很大的启发。

    海拉——那是怎么回事?

    长老——第一个让我根据科学和哲学理解《古兰经》的人是我的导师爱勒·基斯尔。后来,当我阅读了伊本·如什德的哲学思想,以及他用“维护论”和“开创论”求证真主存在的方法时,才明白了导师的教导中包含的部分哲理。但是,我对《古兰经》的理解仍然是肤浅的,只停留在明文的表面意义上,没有延伸到深层的奥秘中。在我读柏格森的哲学家时,被他的动物、植物的“两性说”折服了。我的思维中为理解《古兰经》的奥义闪现出从未有过的光明。以前我哪里清楚《古兰经》提及“两性”一词的奥秘,我只是觉得奇怪,以为那只是真主对我们所施的恩惠而已,并不知道在造化那些延续生命的媒介中包含的哲理。生命是真主意欲在大地上保留的东西,当我读了柏格森用全面的“两性”规律论证造物的目的和意图时,我才明白《古兰经》中有关真主存在、大能和智慧的经文不仅仅是宣示他的恩惠,更重要的是揭示万物中包含的目的、意图和智慧的证据。当我按这条原则,根据现代科学一步一步地理解《古兰经》时,我才认识到了曾未认识到的奇迹,海拉啊!到时候我会把这些奇迹告诉你的。

    海拉——柏格森对“两性”的规律说些什么?

    长老——柏格森讽刺和批判了唯物主义关于世界偶然和自然选择而形成的说法,揭露了他们的缪论。与此同时,他提出了“两性说”,其大概思想是:我们的理智怎能相信动物的视觉是通过巧合、进化、天择而形成的呢?眼睛的如此复杂奇妙的结构不可能是直接由物质形成的,也不可能是偶然达到了这种完美的程度。如果我们接受进化论的观点,跟着他们说动物的视觉是靠天择的原则以及受所处的环境和条件的影响而产生的一系列进化后才达到如此完美的,那么,我们是否让健全的理智信服人的眼睛的形成所经过的阶段、环境和条件全然类似其他动物的眼睛所经历过的过程、环境、条件等影响因素吗?

    天择是以偶然为基础的,持这一学说的人认为,生物受各种因素的影响。但是对一种生物发生了影响的各种因素不可能全部都能聚中在另一种生物身上,而是每种生物有其特殊的影响因素,这样,结果会出现各种不同的视觉形式。人的理智就是无法理解所有的动物的视觉为何在偶然之间发展成同样的形式呢?

    这里,柏格森转移到了两性规律上。为了更进一步地摧毁唯物主义学说,他说道:假使我们信服神奇的巧合出现在动物的同一种视觉形式的形成中,而且我们姑且让自己心悦诚服地说所有的动物都出自一个物种,可是,对植物我们又怎么说呢?它是另一个  物种,它的生存形式全然与动物不同,而我们看到二者都有共同的生命方式。我们见到的动物和植物在繁殖方面遵循着同一方式,动物发明的阴阳交配的方式同样也符合植物,难道这也是偶然形成的吗?不!这种被唯物论者称之为天择的原则决不是这种同一化的根源。无论物种多么复杂,物体多么繁多,贯穿在一切个体物质中的,始终是相似的一种力量即生命。这种生命在创造、在变化、在更新。进化是靠这一生命的力量来完成的,而不是靠外在的因素。这种生命的创造者是上帝。

    海拉——真的,柏格森确实是有信仰的伟大哲学家之一。他正如你老人家所说的,把单一的理性当作思维的途径,以此达到了被他称之为“直觉”的“直观感受”。当然它不是直接性的,而是深层次的理性思维的结果。康德曾有过同样的感受,并称之为道德律。我们每个人都会感受到同样的直观信仰,不知道其原因何在。

    长老——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但我把它叫作辅助性证据,因为它不是足以能建立信仰的最有力的证据。它会给你和你的同龄人在讨论信仰时带来迷惑。而断然的理性证据虽然在运用时有点让人吃力,可不能将它废弃和贬低,特别是柏格森刚刚谈到的目的论、意志论和秩序论。

    海拉——长老,还有其他的辅助性的证据吗?

    长老——很多,最主要的就是列圣的神迹。

    海拉——你老人家怎么把列圣的神迹看作是辅助性的证据,而不看作断然的理性证据呢?

    长老——违背常规的奇迹虽然是很强的证据,但不比纯理性的、能断然得出真主存在的结论的理性证据强。早期的人们无法接受纯理性的求证方法,那时明智的办法是在号召人们信仰真主的时候,用奇迹作证据向他们宣传。奇迹发生在列圣的手中,它虽然超出常规,却证明了真主超绝万物的能力。当人类在理性思维的阶梯上不断上升,已经具备了纯理性思维的能力,而且科学家的步伐迈得更大,他们已发现了自然规律的许多奥秘,有些人可以利用科学知识使物质在表面上产生类似神迹的现象,以致使门外汉认为是超常的,这时,真主作了理智的安排,用纯理性的证据而不用神迹作求证的方法。这就是《古兰经》所走的道路和所依靠的方法。到时候我会详细解释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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